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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勉勉强强可以……满足一下。”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方才还没干透的汗仍湿软贴在脸颊,眼前画面一闪而过,是从下向上看时她受不住绷紧的颈,小巧的下颌拢成一方无限延伸的弧,她其实很少皱眉,让人分不清她最喜欢的腮红是只打在了脸颊,还是仍旧也会扫上她的眼尾和眉间。
他伸手,指腹蹭了蹭她后颈:“我先去洗澡。”
……
浴室水声响起,路栀从左翻到右,又从右翻到左,隐约觉得当初欧亨利式结尾的教育在此刻完成了闭环,好像意料之外,又像情理之中,她不太明白这个发展到底正不正常,因为她也没有经历可以拿来比较。
他就是,很有服务精神地把她服务了一通,然后,就去洗澡了。
手指握上耳垂,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她在水声中困困欲睡,然后在谈话声中重新醒来。
睁眼的那一刻还有点恍惚,已经是白天,他在书房,有隐约的光线透进来,她听力很好,能听见他是在打电话。
对面应该是井池,她不太能听清,但可以从频率和声调中辨认出来。
傅言商:“你现在发我,昨天在过生日。”
井池的声音清晰一瞬,大概是忽然加大了音量。
“你不是从来不过生日的吗?!”
房间内沉吟半晌,传来他尚算愉悦的声音。
“就觉得,过一下,也不错。”
即使并没被人注视,她也在瞬息之中偏开视线,不太自然地将手搭在腿间,还没反应过来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他停了两秒:“醒了?”
路栀点点头,昨晚睡得太死,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启唇正要问,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把将被子拉到胸口。
“挡什么?”
他低头掰开一支蜂蜜,流线型的勺子设计让蜜糖流入杯底,搅拌后化开,放到她眼前,“已经看过了。”
路栀嘟哝:“昨晚是昨晚……”
而且光线又暗,他能看到什么的。
傅言商大方道:“你今早睡觉的时候没盖被子。”
“……”
路栀起身,忽然扫到桌上盒子里的花,错落有致摆放的十二枝栀子,他昨晚买的居然真的是花。
他一大早好像有很多悠闲的事要做,能看出心情不错,找了只花瓶将花取出,斜切裁剪完成后装进水瓶里,加了一点她喝剩的蜂蜜。
路栀问:“花可以用饮料养吗?”
“可以,加了这种甜水的花,会活得更久一些。”
他看起来是个养花高手——当然,从她这几个月还没被他养死这件事中可以得知,很快,熟悉的栀子香气飘到鼻尖,和某些气味精准吻合,她下意识嗫嚅:“原来昨晚是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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