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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泊徽没说话,只是指尖点了点烟灰。
继续放到唇边时,女人伸手去要拿那烟:“别抽太多。”
最后一秒男人瞧了瞧她,黑如点墨的眸子里有着让人生畏的光。
奚令玫怔了下,默默垂下了手。
她扭头往那长街的路口遥遥看了眼,“你今晚和什么人吃饭啊?还在那东苑,平时死活外人不能进,什么大人物能让你去作陪还上那儿吃去啊?”
男人薄唇含着烟,神色寡淡得好像要与这个夜融为一体了,声音也淡薄如平直的晚风般找不出一丝情绪:“有事吗?”
奚令玫顿了顿,眼神有些落寞。
不过下一秒她又恢复如常:“明天是袁导生日你知道吗?”
他没说话,偏头看着远处。
奚令玫紧紧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半晌,小声嘀咕了句:“你是不是连他生日都忘记了?数典忘祖的家伙。
我们还要在北市待几天,袁导生日我们一起去吧?”
“没空。”
她挑眉:“你很忙吗?”
他又没说话,仿佛半个字都吝啬开口。
奚令玫清冷的脸色有些崩塌,飘起无奈,“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弃自己引以为荣的成就跑到北市来读这个所谓的金融做什么,泊徽。
整天见那些奸诈狡猾的商业巨头,自己也泡在那纸醉金迷中很舒服吗?”
她伸手准备去搭他的手臂,还没碰到他的袖口就被男人抬手躲开,那双穿过烟雾望着她的眼底有着比郊外还要暗与深的颜色。
奚令玫感觉周身气息一刹冰冷,如坠冰窖冷,她默默再次垂下了手,只是嘴上忍不住继续说:“有那么忙吗?看你每天出入那些娱乐场所倒是挺空闲……”
说到这,奚令玫脸色变得愈加有点不好,“还插手那个娱乐圈,你不会是看上娱乐圈里哪个女艺人了吧?”
司泊徽抽烟的动作忽然停止了。
奚令玫再次收到他投来的黑如点墨的眼神,顿了顿。
司泊徽薄唇轻捻,声色如雪一般裹着凉意:“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你……”
她不可思议地看他,声音无力,眉头深拧:“你不会真的,放弃保研考来这北市读金融,这离经叛道的人生规划,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娱乐圈里的那些乱七八糟负面缠身的女明……”
司泊徽抿了抿单薄的唇,琥珀色的瞳孔似乎一刹变了颜色,染上石墨一般的深沉。
奚令玫最后一个字被他的脸色压在了喉咙口,噎得好像要心梗。
她偃旗息鼓,不敢再说什么,转身三两步下了台阶走了。
清冷的月附着在依然原地不动的男人身上,往地上投下深长的影子。
司泊徽仰了仰头。
冷月在那双本该柔情似水的琥珀色瞳孔里渡上一层寒气,让其没了以往的温度。
司泊徽想,什么负面,他的大明星,从出道至今,从十四岁至今,都和璞玉一样无暇美好,没有一丝丝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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