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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翼似有不解,询问道:“公子,燕承不是早早就死了吗?”
燕家大公子燕承,当年可是名动天下的才子,若不是他燕家也不会走上今天这样的位置。
正因如此,他的陨落才令人无比惋惜扼腕。
嘉义长公主的驸马燕启,相较于他的同胞兄长燕承而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毫不客气地说,燕承是天边的月亮,苍穹之光,而燕启,大概连地上的泥土都不如。
由此可见,如此一代英才,他的骤然去世是一件多么遗憾与无奈的事情了。
战乐这时候难得开口说话,却是讽刺:“燕家大公子无病无痛,又非战场厮杀的猛将,怎么可能会死了?”
对啊,燕承可不是体弱多病的人,也不是历史上征战无数,导致拖垮身子的将军,既是这样,他的去世,确实有一些不太对劲。
窦砚离擦完面具,抬起头,却是不置一词。
燕承有没有死,不重要,反正那年冬天,白雪皑皑,鲜血淋漓,早早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了。
“燕启既然有胆子做出那种事,就别怕鬼魂索命。”
窦砚离许久才启唇,凉凉地刺了燕启一句。
燕启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人不除,誓不为人。
战翼拧紧眉头,主动请缨:“公子,让小的去杀了那个狗贼吧。”
仇人在眼前,论谁也无法泰然自若地饶恕他。
窦砚离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嘉义长公主是皇帝的姊妹,杀了她的驸马,麻烦太多,战翼别冲动。
我要的并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刻骨的仇恨凝聚心头,谁也解不了,化不开。
这是经年累月的怨念,也是无数英魂长眠大地而发出的哀嚎。
战翼本也没有打算去刺杀燕启,只是随口一说,让窦砚离缓和情绪罢了。
是以,被拒绝,他也不急不恼。
“公子,穆家与燕家参与了当年的阴谋,但邵家与顾家,真的一点都没有参与吗?”
这个疑问藏在战翼的心底很久了,之前不说,只是见窦砚离无意回答,如今不同了,京城爆发了瘟疫,大家待在府中,闭门不出,倒让战翼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动了。
邵家是邵皇后的娘家,位高权重,顾家与邵家同气连枝,权势滔天,燕穆二家再怎么厉害,再怎么不可一世,在这两位面前,依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战翼的疑惑,战乐也有,不过他懒得说,也懒得问。
手下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窦砚离自然无法像上次一样搪塞过去,肃了肃脸色,平静叙述:“邵彻是他最敬重的将军,同时也是他视若知己的好友,邵家人做事情向来低调谦虚,从不为虎作伥,胡作非为,邵家人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更何况,当时也是大将军拉了他一把,没道理还要坑了我们。”
即便他阅尽千帆,历经风雨,见证过人间最丑恶的面目,也依然不会怀疑邵家人的人品。
邵家的名声,绝非一朝一夕所形成。
战翼一听,回想起邵彻与陈绍之的赫赫军功,以及京城对邵家人的印象评价,不禁挠了挠头,抱歉道:“是小的糊涂了。”
在大魏,有谁不把邵彻与陈绍之当成英雄来崇拜呢?
战乐这个不爱说话的,对邵彻的人品能力毫不怀疑,目露崇拜与欣赏。
“至于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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