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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铁做的戒尺生生打在手上,不许喊疼。
杨继真一边战战兢兢挨罚,一边咬着唇吧嗒吧嗒掉眼泪。
可这也不行,一旦见他落泪,教授师父便会呵斥:“不许哭!”
手下便打的更恨。
越怕错越出错,杨继真每每练完手掌都要肿的老高。
陈相与暗骂。
杨祁天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教孩子也不是这样教的,你将他管授的这么严厉狠辣,便注定他会变的胆小怯懦。
被疼爱大的孩子才会有不惧前路,万事皆敢当的性格。
杨继真跟江西泽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被管训的大气不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戚丹枫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着他肿高的手掌,垂下眼,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给他擦上。
杨继真擦药也不喊疼,只是咬唇吧嗒吧嗒掉眼泪。
其实到了控尸练习,陈相与才算是真正大开眼界。
杨继真先前一直乖巧的像个孙子,让做什么做什么,在仆人面前也都低眉顺眼连个大气不敢出,此时在停尸房门口终于硬气了一会,手脚并用紧紧扒着柱子哭的惊天动地,鼻涕眼泪横流,死活也不往里进。
陈相与从不知道,他那孱弱的身躯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哭声,耳朵都要吵聋了。
戚丹枫蹙眉,也是嫌他吵。
然而守卫好像早已习惯,冷脸提着他的后颈一拽,拎在手里,任杨继真撕心裂肺的踢打哭闹,提着后颈就将他扔屋里去。
另一个不慌不忙却又时机恰好的赶在杨继真跑出来前将门关上,屋内传来杨继真凄厉哭声,伴着急促拍门声混在一起。
若是晚上听了,保准能将人吓的魂魄激荡。
戚丹枫略微诧异,有些怀疑屋内放着的不是死尸,而是老虎猛兽。
门外守卫见怪不怪,依旧在门口稳稳守着。
还好心对戚丹枫解释。
“宗主说了,既然少主人怕尸体,那就每天让他跟尸体待上三个小时,直到不怕了为止。”
陈相与咋舌,这算是以毒攻毒吗?
杨继真也只是嚎了一个时辰便止住了,许是累的,渐渐就没了声息。
毕竟哭成那样也是十分消耗体力。
侍卫尽职尽责掐着时间,一刻不多一刻不少。
三个小时一到便从外将门打开。
陈相与原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冲出来,可谁知杨继真竞一点反应都没有,瘫坐在门口,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他坐的地方有一滩水,被门口投进的光照的明亮。
陈相与见他这幅窝囊相却笑不出来。
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有多害怕,才会失了心智。
戚丹枫微抬了抬眼唤了句:“少宗主。”
杨继真没有反应。
守卫见怪不怪。
“戚先生放心,一直这样,过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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