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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泽拿起筷子,看着面前有脸大的粗瓷碗,自然是端不动的,只能将小嘴靠近碗沿,用筷子小小的拨了一块在嘴里。
陈相与问道:“好吃吗?”
江西泽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米很糙,里边混着杂谷,对于□□米长大的他来说虽不是难以下咽也实在算不上好吃,被那妇人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就点了头。
憨厚的男人给他夹了两块酸黄瓜。
“就着饭吃。”
江西泽夹起来,看了半天这墨绿色的黄瓜,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皱着小脸吐了吐舌头。
“好酸,”
憨厚男人叫张二牛,他的女人叫云娘。
张二牛看着江西泽心情特别好,从角落里拎出一坛酒,对陈相与道:“兄弟能喝不?要不来点?”
陈相与当然能喝,搓着手道:“来点来点。”
两人用着粗瓷大碗就着酸黄瓜一口一口的豪迈喝着。
江西泽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他吃不惯这饭,饥饿感一但散去便不愿再多吃一口。
陈相与端着酒碗道:“怎么吃这么少,一会再喊饿可不给你弄吃的。”
江西泽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又多吃了两口。
张二牛道:“小少爷是吃不惯这米吧。”
陈相与侧身摸了摸江西泽的头。
“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
江西泽摇头把他的手甩下去,不满道:“又没吃你家小牛肉。”
云娘被他逗笑了,笑着笑着便有些伤感。
“我跟二牛如果也有个孩子就好了,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
张二牛道:“瞎说什么,咱俩这样就很好。
孩子是看缘分的,没有缘分咱也不强求。”
云娘看着他温和的笑。
陈相与看着两人,虽然过的不算富裕,但能不离不弃,着实可贵。
比起许多高门大户貌合神离的夫妻好多了。
夜晚,江西泽被安排跟云娘睡在唯一的床上。
张二牛陪陈相与在地上垫了茅草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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