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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城的路上,祁奶奶跟温奶奶商议晚饭两家人一起吃个饭,祁家这边的人祁奶奶联络,温重华由温奶奶联络,祁肆礼负责定酒店,温杳不用负责任何事情,乐得轻松。
酒店定好,几人没有折回祁家,祁肆礼给祁家阿姨打电话让阿姨送思义过来,便直接去了酒店包厢。
温重华跟柯馨姗姗来迟,赵温灵没来,柯馨说是昨天送去舅舅家,今天还没回来,餐桌上没有人在意赵温灵来不来的事,说笑几句就撂过这个话题。
紧接着到的是祁肆礼的大哥祁煜。
温杳跟褚思思坐一起,她左手边是祁肆礼,右手边是褚思思,祁煜推门进来时,跟褚思思隔一个座位,坐在祁奶奶身边的祁不叙立即扬声高喊,“爸爸!”
褚思思倒是头也不抬,很专注地在低头回复工作消息。
温杳跟褚思思离得近,注意到褚思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想起祁不叙曾说过的褚思思还经常会打祁煜巴掌的事,她心里只八卦了几秒便礼貌打住了。
祁煜在褚思思跟祁不叙中间的空位坐下后,便只剩祁松年还没到。
祁奶奶说:“上飞机前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从舒城那边飞回来,眼下应该快到了。”
祁煜用热毛巾擦着手,他语调正经又严肃,“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奶奶,您跟爸提,让我们跟她见个面,性情和家境清白的话,爸娶了也好过养在外面。”
祁松年养情人的事在生意场上不算稀奇事,哪个有钱到像祁松年这种地步的男人不都有一两个漂亮情人,更别说祁松年还跟原配离婚多年,养个情人寻欢作乐泄泄火太过正常。
这事在温重华面前说起,也没事,毕竟养个情人而已,不是祁松年的丑闻。
褚思思在一边接话,语气带着讥讽,“喜欢就要娶回家?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天底下的男人要都像你说的一样霸道,全天下的女人可都倒了大霉。”
()“……”
温杳听出来褚思思话里话外的火药味,眨了下眼,看向祁肆礼。
两人有了孩子,不像是不恩爱,但眼下这相处之道着实是个迷。
祁肆礼大手捏捏她的小手,借着给她倒茶水的功夫,低声给她解惑,“当年大哥娶大嫂是强来,即便生下不叙之后,两人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僵硬。”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褚思思会对祁煜的霸道发言反感到在这么多人面前生怼自己丈夫。
祁煜像是早就习惯了褚思思的冷嘲热讽,他搁下热毛巾,垂眸去拿茶杯,抿了一口,没有说话,面上也没丝毫愠怒,像是习以为常。
祁奶奶生怕褚思思脾气上来,在温重华柯馨面前吵起来,她忙笑着说道:“你爸应该是怕你们兄弟俩个不同意,才一直没有动过娶的心思,你们两个要是不介意的话,一会我跟你爸提一提,不过这事不重要,今天重要的事跟温家这个亲家吃饭的事。”
褚思思懂大局,知道祁奶奶在点她,今晚晚饭是温杳跟祁肆礼的主场,她不该冲动跟祁煜在餐桌上吵起来,她没再吱声。
但祁煜在桌下缓慢摸到了她的手,褚思思心烦的要死,祁煜却紧紧握住,没让她抽走,她不能发怒,只能扭头瞪着祁煜。
祁煜好似不知褚思思的怒火,面容沉稳冷淡在饮茶。
又过了几分钟,祁松年才步履匆匆进来,他温和笑着道歉,“抱歉来晚了,给家里几位小辈准备礼物忘记了时间。”
他后面还跟着一位拎着好几个礼袋的助理。
祁松年坐下后,让助理派发礼物,“杳杳,思思,还有思义不叙都有。”
递到温杳手上是一个丝巾包裹的扁平礼盒,里面是一个手编的平安扣,下面还挂了一个和田玉的兔子,那兔子造型可爱,抱着一个胖嘟嘟的白萝卜,兔子眼刻画的惟妙惟肖,极为清澈。
温杳摸着那个兔子,微微恍惚了一下。
嵇雪就爱送她兔子,各种材质的兔子,只要见到造型可爱的都要买来送给她,就连她的出生礼物都是一个玉石兔子,之所以现在只残留半个兔子头,是当年嵇雪跟温重华吵架,一不下心摔破了。
祁松年坐在主位上,看着她,虽已逾五十但风华依旧,俊朗的脸上笑的极其温和,“那天去寺庙,看见有手编平安扣,见下面还有个兔子,想起来你是兔年生的,就买来了。”
温杳从恍惚中回过神,浅笑着道谢,“谢谢伯父。”
祁松年说:“说起来你生日快到了,这就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温杳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了,她只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给褚思思的是一个未经雕琢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不叙的是乐高玩具,思义的也是一枚平安扣,下面缀了一个可爱小牛。
这一顿晚饭吃的还算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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