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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半句,将温砚溺在水中快要窒息的心脏给捞了出来,让他在濒死边缘挣扎而回。
“季爷爷能看上的,总都不差。”
他低着脑袋,咬唇尽量克制着自己忽高忽低犹如过山车般的心情。
“反正都长一个样。”
季知远随口答着,手指拂过小道边几棵破封而出的野草,这几棵在寒潮下也能野蛮生长的小草。
果然,季知远的确有一句话就让自己的情绪大起大落的能力。
“不是说没仔细看嘛?”
温砚小声嘟囔着,语气里带着点溢出的醋味。
耳边的寒风肆虐,恰好替他盖住端倪。
“什么?”
季知远忽地倾过身子,贴向他。
淡淡的玉龙香便涌进他的鼻间,将他的浑身包裹。
和沈焉身上刺鼻的香味不同,季知远身上的玉龙香味并不重夹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让他上瘾。
他咬唇,不敢抬眸,只摇着脑袋看满地泛着油面的鹅卵石子:“没......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季大哥这几天都没课吗?”
“下周有,这周的课调了,马上也期末,快放假了。”
男人并未刨根问底,也并未倾回身子,“你最近也没课么?”
“我这学期的课已经结了。”
不同于季知远所授的主修课程,温砚所授的书法审美作为选修科目,教学任务也相对轻松。
大概比主修课程提前了两个星期结课。
他回答的同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寒风迎面而来。
贴在他身边的男人不声不响的走在他的身前,替他挡住来袭的冷风与寒气:“风太大,先回明静轩吧,等会吹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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