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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喜欢他,”
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盯着叶永仪,他声音沙哑,语气温和又危险,“你妹妹没说错。”
这话说得其实没什么问题,但偏偏付凌疑是紧紧盯着叶永仪说的,莫名其妙有一股巡视领地警告其他人的意思,很是诡异。
再加上那有如实质的压迫感,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叶永仪直觉不好。
她十分谨慎地开口,语气真挚,语速极快:“公子,苍天可鉴,我们对徐公子只有亲朋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叶永宁一口水喷了出来!
“男……男女之情?”
叶永宁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阿姐,娇娇可难伺候了,和他成亲那不是自讨……”
叶永仪迅速捂住了自己妹妹那惹事的嘴,朝付凌疑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
付凌疑手指动了动,神情难辨:“难伺候?”
付凌疑印象里面的徐应白,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并没有什么挑剔的时候。
尽管徐应白身体不好,可是不论是风餐露宿还是吃糠咽菜,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苦,也没说过自己不行。
就连重病缠身之时,只要他清醒,就没叫过一句疼。
这样的人,还会难伺候吗?
“那可不!”
叶永宁从叶永仪的桎梏里面挣脱出来,“坐下来,我同你说!”
说完就兴致勃勃地把付凌疑拽下来坐好。
“我和我阿姐是在正德十三年碰见的娇娇和谢伯伯,”
叶永宁道,“那年我和姐姐八岁,被爹娘扔了,沿街乞讨,谢伯伯见我们可怜,就把我们带回了道观。”
“那个时候娇娇才五岁,”
叶永宁用手在肩膀处比划了一下,“就那么点高,穿白色的道袍,眉心点一颗朱砂,跟在谢伯伯后面像个小雪人,看着可讨人喜欢了!”
付凌疑想像了一下那时候徐应白的样子,神色倏然温和下来。
“但回了道观才知道,他可爱哭了,一天要哭上好几次,吃药哭,药太苦哭,没有蜜饯送药也哭,磕着碰了一边喊疼一边哭,桌子上的草蝴蝶少了一只那更是要命,能哭到人都厥过去……”
付凌疑的指尖微微一动,目光不由自主看往在床上安然睡着的徐应白。
叶永宁则继续道:“他吃得也挑剔,不吃鱼,因为有刺,除非谢伯伯给他挑,不然不动一口;吃不了辣,吃到一点就得哭;他还不爱吃羊肉,说膻味太重;也不爱吃青菜,尤其不能吃芫荽,吃到了能吐半个时辰……每晚要吃一块小糕点,还要谢伯伯给他唱小曲儿讲故事,不然就不睡……谢伯伯还不敢说他,怕一说把人说哭了,哭厥过去就完了………”
“谢伯伯那时养他养得小心翼翼,”
叶永宁一脸不忍回忆,“生怕把人养死了。”
“我们小时候沿街乞讨,觉得他实在是娇气,那时又调皮,就给他取小名叫娇娇,”
叶永宁哀叹道,“结果把他气哭了,足足哄了一个半时辰啊!”
“又给他解释这称呼是夸人的,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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