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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个人离开,而是在将来的日子里还要保护住那个名叫血樱的女人。”
敖犬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的陨石,沉重的砸在问题所在。
墓坐在轮椅上,轻抚着怀里的龙血青灯和冰茧丝面具。
他突然开始怕接受这里一切的好,因为他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
或者说,就在不远的明天,甚至是今晚。
在墓拿起金铲的那一刻,他其实想要对准的不是敖犬,而是自己。
只有死了他才能被系统踢出这游戏身份,回到现实吧。
可他又想到自己是站在能抵抗修真者大军,并且像是妖族顶端的鬼王面前。
他想要自杀,敖犬肯定会第一时间夺过金铲,在怪异的举动下,他的身份不是就真的令人怀疑了吗?
所以他对准敖犬,是想让对方反抗,激起对方想要活下去的,而杀了他。
可敖犬……这个跟书生一般秀气的男孩,却又佩戴着一柄用血雨清洗剑身的杀人刀剑,村雨。
这让他想起了在红霄大殿内也有个外表装饰跟敖犬一样的杀人书生,但对方有的只是阴柔,而不是像敖犬般身负正气,却又藏拙锋刃。
“老板,我让你赶紧离开,就是因为我早已准备好要把我一半的力量分给你。
就算你有毁灭大帝当保护人,有不灭魔神体为依杖,但是你离开这座小岛之后将步入全世界的血口中。”
敖犬喘着气,脸上因失去力量而生起花纹,他双眼清澈,保护一个人的力量在他口里是那样的轻松温柔,“不任是若兰,还是那些在纳宝阁内沉睡着的法宝之灵,她们是不会允许我让你就这么走了的。
这份力量你要藏好,一定不要暴露出隐藏在空脉里的元力,它还不足以抵挡住这全世界憎恶你的人。”
“敖犬。”
墓抬起头,眼里的悲伤任谁都看得出来,“你不要再把自己的好推给别人了。”
……
大雨一直下着,铁器敲打声仿佛在此刻停止。
血樱扬了扬手中弥漫着微光的龙血青灯,左手提起衣裙,便在风雨里舞动。
她开心的笑着,发出咯咯声。
雨水打湿她的乌黑长发,划过她的胸脯,这是她最想要的感觉。
沐浴在风雨里,什么烦的恨的好的不好的都会被洗涤掉,就像她从天墓内苏醒背着令君逃到红霄大殿的天台上,那场雨映入她眼帘就像是满天流星……
除了她第一眼见到的是令君外,真正用双眼见到的这个世界,却是那一场连绵不断的雨,令她感到异外的欢喜。
“妖女!”
“该死的外来人!”
“杀了她!”
碟碟不休的叫骂声从穿着蓑衣的村民口中嘶吼出,如若不是身体无法动弹,他们手中的渔叉可能下一刻就冲出手心,把从咖啡内走出来使他们身体出问题了的女人穿透在舺板上。
孩童呲牙咧嘴的表情,映入了从咖啡屋侧门撑着黑伞走出的墓的眼里,这座岛上的人,已经杀妖怪杀疯了。
连平日里和平相处的人,都能拿上武器要将对方杀害。
他不相信墓师就这么平日无故的选择待在这岛上那么多年,一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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