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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问题?”
“他死了,我陪葬。”
岑熙把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本来没多严重,喝两帖药就好了。
但他这段时间来忧思过重,积劳成疾,恰巧又淋了一场雨,还受了伤,一下子病来如山倒,才会那么凶险。
唔,这位病了的兄弟最近也没好好睡觉吧?”
“……对。”
从明水港日夜兼程赶回来,四处找人,不知有几个晚上没有睡过好觉了。
若是昨天自己没有故意把人气跑,让他留在云来客栈休息一夜……顾渺垂下眸子,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悄然懊恼起来。
“这下子元气大伤,恐怕要养好一阵子。”
岑熙说罢,又有几分好奇道,“他的伤口应当是抹了什么药粉,既止血又消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种金疮药都管用。
冒昧打听下,哪儿买的?”
“药粉?”
顾渺想了想,“是阿迟自己做的吧。”
“自制?!”
岑熙的眼睛倏地亮起来,扭过头来看迟鹤亭的眼神仿佛盯着一大块红烧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兄弟,我昨日才到乌宁,还没找到落脚处,可以留下来帮忙照顾人,只要管住就行!
你看如何?”
顾渺警惕地挡住了他的视线,道:“不行。”
“哎呀,别一口回绝嘛!
你想,你又要抓药又要负责一日三餐还有许多杂务,总得有个人留下来照顾病人不是?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等这位……呃,这位阿迟醒了以后跟他请教些药理和医学上的问题。”
话倒是说得很中肯。
他略一思忖,回自己房间翻找一阵,拎着蝶面“啪”
扔在了岑熙面前,道:“留下来可以,但若你敢生出半点害人的心思,我绝不轻饶。
你自己看着办。”
岑熙:“?”
岑熙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对比了一下,满脸震惊,嘴巴张得差不多能塞下一个鸡蛋:“赤、赤蝶?”
“你这什么册子?”
顾渺皱眉,翻到封面看了眼,顿时哑然。
封皮上赫然写着五个蝇头小字:不好惹快跑。
顾渺:“算了,谅你也不敢。”
岑熙:“我、我能反悔吗?”
顾渺冷冷地瞥了眼桌上的蝶面。
“行。
那等、等阿迟他醒了,能不能放我走……”
“不许喊他阿迟。”
顾美人拿起蝶面,轻轻弹了下,对能够抓到这么个杂役十分高兴,宽容道,“其他随意,他醒之后一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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