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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晨谢过他,给龙大、谢刚施了礼告辞。
柱着拐杖走了。
宗泽清摸摸鼻子,握着那小块碎银,在龙大的盯迫下颇有些尴尬。
只得没话找话:“将军啊,你看安姑娘真是个没出息的,别人帮她的忙不要她的银子,她就觉得对方是好人了,这般没心机,如何对付细作啊。”
龙大没回话。
谢刚道:“你这般的都当上将军了,莫替安姑娘忧心吧。”
宗泽清一瞪眼:“我怎地,我有勇有谋。”
谢刚微笑:“是啊,是啊。”
宗泽清不服气了:“哼,你笑话谁呢?等着瞧,我定会将安姑娘调教成高手,教她一举将细作拿下。”
谢刚继续微笑:“看来得拜托宗将军了。”
龙大点点头。
然后背着手转身走了。
谢刚待龙大走得远了,这才惊讶道:“咦,将军大人说要去教教安姑娘如何对付细作,怎地不去了吗?”
宗泽清顿时脸一垮:“等等,我被你陷害了吗?”
“怎么会。”
谢刚一脸真诚,“你我可是好兄弟。”
宗泽清:“……”
确定了,他肯定被陷害了。
第二日,龙大又离开了紫云楼,去了城外军营。
安若晨没见着龙大的面,只继续安静养伤,认真学习。
安之甫与安荣贵回到家中那日,陆大娘见着了老奶娘。
二人寻了个僻静处细细说。
老奶娘听了陆大娘的话,老泪纵横。
直怪自己没用,护不了自家姑娘,从前不知她心思,如今还累她挂心。
陆大娘趁机劝她速找机会离开,护好自己。
可老奶娘垂首半晌,却忽然道:“我啊,我从来未曾想过女子能有抗命忤逆的出路。
我家小姐嫁给安之甫,过得并不好,我劝她一要忍耐,二要拿出主母的威严来,这才能掌住大局,过得自在。
但她忍不了,掌不住。
我悄悄去请了大仙钉小人,欲帮她对付那几个妾室狐媚子,可是无用。
我家小姐最后抑郁而终。
我难过自责,却也没有任何法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别的路可走。
大姑娘定了钱府的亲,我不敢跟小姐说,怕她九泉之下难过。
我去庙里烧香,咒那钱裴早死,又教大姑娘学学她那些姨娘的奸滑讨好,起码在钱府得活下去,忍耐几年,莫拦着那老头纳妾收丫头,随他去,甚至还可以帮他多讨几房妾,他年数大了,越荒唐死得越早。
我只想着这些……”
她说到这儿,抹了抹眼泪:“我只道遇着了这种事只能如此,却未曾想过大姑娘竟敢动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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