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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纪轻轻,耳鬓垂下的两指青丝里有不少白发,许是凡尘历劫伤了心性。
簪子上垂下的两条白色缎带落在肩头,黑白融合,倒有几分太极图的韵味。
这人气度从容,向清酒道:“此行结果如何?”
“收获颇丰。”
清酒又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四人走过来,桌上饭菜热气袅袅,桌上两人还未动筷。
那男人身形一闪,已跨过长椅,转瞬来至鱼儿身前,身法潇洒。
他扇子挑起鱼儿下巴,笑吟吟道:“这标致的小姑娘哪来的呀?”
唐麟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对鱼儿说:“鱼儿,这位是莲美人。”
花莲也不恼,笑颜俊雅,他道:“虎婆娘,好好叫你花爷的名字。”
花莲扇子再次打开,三月的天他也不嫌冷,摇扇不止:“清酒,这小美人儿莫不又是你捡的?”
鱼儿局促的将脸扎的更低。
清酒笑道:“猜得不错。”
莫问与唐麟趾已走到桌前坐下,莫问已然拿起碗筷了。
厌离道:“先吃饭罢,其余的事稍后再说。”
四人悠然行了一路,三十多里路走了大半日,身上又没有带干粮,五脏庙早已闹腾。
鱼儿本不敢坐下的,只是花莲热情的很,拉着她坐在了身边,似对她很感兴趣,夹菜盛饭,笑吟吟看她,以至于鱼儿越发拘谨。
过了午时,客堂里吃饭的人并不多,除了她们一桌,便只有角落里一桌三个喝酒的汉子。
不知说的什么怒了起来,一个大汉拍桌而起:“老子还不信那什么鸟寨手能伸到这里来!”
邻座的人伸手拉了拉他:“兄弟,小点声。”
“你还别不忌惮,听说这宁城里还真有十三寨的耳目!”
座上一个身着青绸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现在翻云覆雨十三寨的势力不小,寨子里千号人,当家的都是有身手的,更别说还有左右护法袁问柳,美人骨。
谁惹得起?官府压根的都不敢管!”
“有势力又如何!
抢掠妇女幼童,肆意凌虐,公然买卖,收刮百姓钱财,欺压良民,害人无数,家中妻女稍有姿色的,哪个不是愁容满面!
就害怕山贼找上门来!
似这等大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岂能因他强就怕了他了!
官府算个屁,欺软怕硬!
若不是这一块地方没有门派世家落脚,哪容得这些山贼这般放肆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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