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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军经纪人更愿意把钱投资在便宜的兵种上,他们心里有一本账:一个骑兵的开销可以用来维持三名弓箭手或者九名长矛手。
虽然面对不同的兵种,雇主付的钱也不一样,但是骑兵和弓箭手即使工资高也实在很难收回成本,廉价而量足的长矛手等雇用步兵却相对风险小得多。
此时雇佣军军官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盟友:那些土生土长的萨兰德人。
萨兰德步兵没有马上迎上来加厚雇佣军的战线,这些人在发现斯瓦迪亚人的进攻后稍一迟疑,便开始调整方向,继续前进。
很明显,他们再一次打算让雇佣军抵挡全部的进攻,自己则进出到斯瓦迪亚人的侧翼,以便安全的消灭斯瓦迪亚人。
雇佣军军官很快发现了萨兰德人的伎俩。
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抽出了马刀,命令一个斥候去责令萨兰德人加快脚步。
斥候突驰到了萨兰德步兵的身边,说出了长官的命令,这些萨兰德士兵冷冷的看了这些巴瑞耶人一眼,继续的朝着既定的防线推进。
再有十分钟,他们就能绕过斯瓦迪亚人的正面。
这是很滑稽的一件事情:少数的人担当正面抵挡任务而多数人去完成迂回。
当然,如果考虑到这根本就是两只独立的互不信任的军队,发生这种违反常识的事情就可以理解了。
雇佣军军官沮丧的看着自己的使者被人忽视,只得打起精神去专注于自己眼前的麻烦。
他计算着,萨兰德人完成迂回到开始进攻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差不多又要有十多名士兵会出现死伤,这又是一个巨大损失了。
“混账东西!”
,雇佣军军官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命令继续收缩阵线,然后策马移动到了士兵后面。
当军官刚刚的进入安全位置的时候,第一名斯瓦迪亚士兵撞上了盾墙。
军官看着那个身着轻甲的士兵,感到恐惧弥漫了开来:这个士兵完全不顾身边丛丛的锋利的长矛,用自己的长矛劈敲着盾牌,狂妄的想要撕开牢牢咬合在一起的盾牌。
笔直有力的长矛刺向他的时候,这个士兵敏捷的躲避着,虽然还是被长矛锋利的边刃割开了几个伤口,但是还是不顾痛苦的大喊大叫,甚至想跳起来刺击盾牌后的士兵。
不止这一个士兵是这样,后面接踵而至的士兵通通像是诺德的狂战士一样不知畏惧,这些人发出极大的吼叫声,完全压制住了雇佣军士兵自己鼓舞士气的呐喊。
一面破烂的战旗被十几个斯瓦迪亚士兵护住,快速的飘了过来。
斯瓦迪亚人在看见战旗的时候,变得更加的狂热,他们一边辱骂着龟缩的巴瑞耶雇佣军,一边想尽办法想冲破盾牌防线。
已经有雇佣军士兵发出了惨叫,不是被长矛刺中了大腿就是被刀剑割破了肩膀。
好在雇佣军士兵训练有素,他们知道即使受伤,也必须严守队形,一旦队形出现缺口,长矛手们就必须各自为战了,那样整体的战斗力必然下降。
雇佣军军官回头看了萨兰德步兵一眼,那些人已经移动到了雇佣军右后方,这让雇佣军军官稍稍有些安心,再过一会,萨兰德人就会来收拾这些该死的斯瓦迪亚人了。
正在思索了时候,雇佣军军官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弓下了身子,一枝标枪刚劲有力的从他头顶擦了过去。
军官惊出了一阵冷汗,勒马后退了两步,大喊大叫的去鼓舞士兵们更勇敢些。
这个时候,他看见了斯瓦迪亚人的头领带着两个持剑的骑士慢跑而来。
“懦夫!
你怕了吗?”
,斯瓦迪亚人在站在战旗边上对着雇佣军军官喝骂道,“你们就只敢躲在盾牌后面吗?”
雇佣军军官感到可笑,这种战术可是斯瓦迪亚人发明的,如果使用防御姿态就是懦夫,那么斯瓦迪亚士兵可没有几个没当过懦夫的。
军官知道,这是斯瓦迪亚人在激怒自己。
雇佣军军官是老兵油子了,战场上乱糟糟的喝骂声根本不会左右他的打算:牢牢的守成战线,等待侧翼进攻,一旦侧翼被压迫,斯瓦迪亚人再勇敢也无济于事了。
这个时候,斯瓦迪亚军官做了一件让雇佣军军官咋舌的事情,那个家伙从掌旗官的手里面抓过了旗杆,丢开了长矛,策马冲了过来。
这个斯瓦迪亚军官的做法激起了斯瓦迪亚士兵更大的热情,他们跟着战旗左右狂奔,人群像是一条凶猛的蛇,在寻找着突破口。
扛旗的军官左右驰突,观察着雇佣军的战线,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里的盾牌手已经受伤,盾牌也被斧头劈出了一个大口子。
“撞开那里!”
军官命令道,应声而来的是几个士兵拼命的打击,木头渣从盾牌上面飞了出来,后面的雇佣兵长矛手快速的刺着堵在盾牌前的斯瓦迪亚人,斯瓦迪亚人如此密集,每一击都能刺中目标,但是狂热的斯瓦迪亚人并没有退却,他们继续的咬住这个突破口,想要一举撕裂雇佣军的防线。
终于,那个盾牌手经受不住连番打击,在被刺中两次之后踉跄的退开了,他两边的同伴见机迅速的靠拢,准备在出现损失之前弥合这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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