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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慎没话了。
给他把带伤的地方都擦干净,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瓶医用酒精,一管药膏。
对着光看看,笑道:&ldo;这还是帮daniel找车那次校医院给的,幸亏没过期。
&rdo;
毛巾剪下一小条,蘸了酒精慢慢往背上抹。
洪鑫垚忽然沉默,埋头扒在椅背上,紧绷着身子,除去稍显粗重的呼吸,一句话也没有。
方思慎觉得他是疼得狠了,手下愈发轻柔。
等该抹的地方全抹上药,道:&ldo;自己去水房洗洗,注意伤口别沾生水,我马上回来。
&rdo;
拿上钱包下楼,跑到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套洗漱用具,又估摸着挑了一身汗衫裤衩,直接送到水房。
洪鑫垚脱得精光,正接了凉水从肚子往腿上浇。
男生宿舍经常有人这么对付,半夜裸奔也不稀奇。
方思慎偏了偏脑袋:&ldo;东西给你放这儿,别弄湿了。
&rdo;转身回屋,把地板擦干净,从柜子顶上翻出夏天用的凉席,展开后再垫上被褥,收拾出一个看起来十分舒服的地铺。
洪鑫垚单穿着裤衩进来,立马道:&ldo;我睡地板,地上凉快。
&rdo;一屁股坐下,翻身趴倒。
这时已是后半夜,困意上涌,方思慎也挺不住了,歪在床上:&ldo;那行。
你背上疼得厉害不?能睡着吗?&rdo;
洪大少呲牙:&ldo;放心,本少爷久经考验,小菜一碟。
&rdo;
话是这么说,当周围一切陷入沉寂,床上那人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返上来,在宁谧夜色中变得分外清楚。
洪鑫垚支起身子,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熟睡的人。
月亮正蹲在窗外树枝上,白光从没拉严实窗帘的半面窗户照进来,窥视着屋里的一切。
方思慎睡得很死。
原本就跑步跑累了,又折腾半宿,很快陷入最深的睡眠。
朦胧中整个人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神秘而又安详。
洪鑫垚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他身前。
雾气消失,眼前是一张温柔纯净的脸和一个温热美好的身躯,如同静夜中悄然绽放的白昙,幽幽散发着致命的诱人芬芳。
看他睡得那么坦然安稳,洪鑫垚心中涌起一种莫可名状的恼怒和委屈。
这情绪综合了背上的疼痛,迅速无限放大,很快就在热血沸腾的年轻身体里转化成为疯狂膨胀的欲望。
他简直可以一分一毫地感觉出来,先头被几盆凉水暂时浇熄的躁动,如何狂叫着奔腾着重新撑开某个地方,继而控制了全部身心,逼得每条血管每根神经都在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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