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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海很是认同,“连我这里都来的少,更何况是你?这两个人现在只看输赢,不讲感情。”
话到深处,似乎悲从中来,好在他并不是自怨自怜之人,立刻打住去谈其他话题,“好了好了,不说他们。
我听老七说,你失忆了?”
“可能是车祸撞击造成,我醒来只有十二岁之前的记忆。”
“十二岁……”
那似乎是她的人生节点,江如海陷入深思,但很快回到现实,“那你是不是不记得家明?”
“谁?”
“唉……不记得也好,婚礼当天出车祸,实在不是好兆头,我和庄文瀚都不想再继续。”
阮唯小心翼翼问:“庄文瀚又是谁?”
江如海望着她,长叹一声,“这个人不重要,你不用管,先回家休息,等我出院再慢慢安排。”
“好,那外公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还是你听话,外面那两个,迟早气死我。”
一按铃,喊“阿忠”
,一位板着脸矮个子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听江如海差遣,“你送阿阮回去。”
顺带拍一拍她手背,“不要怕,有事都来和我说。”
阮唯离开医院时,橡树下早已不见人声。
只有垃圾桶上半根香烟在黑暗当中明明灭灭,似一盏孤独的灯,既照不亮前路,也点不亮自己。
阮唯跟随阿忠回到赫兰道老宅,按年龄,她应当称呼他忠叔。
一路无话,总算回到她熟悉的小楼。
一进门就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帮佣出来说,“忠哥,秦小姐来了,在二楼会客室,说是要等阮小姐。”
不等忠叔开口,阮唯先应下来,“怎么走,你带我去。”
阿忠说:“这么晚了,实在没必要理她。”
阮唯边走边解释,“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不好晾在那里。”
她并不敲门,径直拧开门锁走进会客室。
秦婉如正坐在小圆桌旁品酒,看起来心情颇佳。
阮唯也弯起嘴角,一改前一刻的疲惫与沉闷,反手带上门向她走去。
“小如阿姨不在伦敦度假,跑回来做什么?有没有事前和七叔沟通过?”
秦婉如仰起头,等着看她笑话,因此十分有耐心,乐意慢慢与她周旋,“我想回就回,想走就走,不需要任何人批准。”
“这话说出口连你自己都不信。”
“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回来的?游泳横渡大西洋吗?”
“徒步会快一点。”
没说两句,秦婉如便气得拿酒杯杯底敲桌面,发出咚咚咚一阵响,显然是酒意浓重。
一个人认为自己稳赢的时候总是容易过度放纵。
“真不明白你还在得意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七叔根本就不爱你,也根本不是你未婚夫……”
“反正我的得意从来不建立在男人基础上,这点倒是和你不一样。”
她不疾不徐坐到秦婉如对面,仿佛根本不怕她揭穿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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