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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与白荷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处处相逢,容貌,衣裙,男人,地位,岑漱玉完美精准的掐住了白荷所有的尖儿,若说岑漱玉并非在有意针对,白荷自己都不信,要知道这当中随便哪一样拎出来都足叫她白荷妒忌的眼眶滴血!
世上哪儿就有这么巧的事?既生瑜何生亮!
打听完对方的消息便是一阵阵头发晕,但白荷到底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很快就挖出了对方的弱点,听闻这岑漱玉身无所长,为了留在旎芳阁不惜提出卖身,得知这一点时白荷险些激动的笑出声来。
卖身,多愚蠢的举动啊!
一个没有贞洁的女子在他人眼中就是破鞋破抹布,长得再漂亮,拥有再多的才华也不会有男人珍惜!
只有被厌弃的份儿!
或许一时能赚的大把的金钱,但实则是断了自己所有向上的可能性!
还要背负不知多少骂名呢!
让所有人都知晓此事,她白荷就不战而胜了!
但这显然不是未沾荤腥的少男该熟知的领域,凌少非小幅度的往萧鉴昀身畔挪了一寸,耳语道:“我小时候听我娘说故事,说有个叫张氏的女子新婚被土匪头子抢亲拐去山里,因为长得漂亮,土匪们都想抢她做压寨夫人,撕她的衣服剪她的头发,威逼利诱,可张氏就是不肯,最后夺了土匪的剑自刎而死,被新婚丈夫发现,丈夫及周围的人悲痛钦佩其贞烈,封她为烈女,故女子贞洁比性命还重要,怎会有人主动舍弃此物?”
“是啊,姐妹们也都很诧异呢。”
白荷添油加醋道:“咱们虽说不是世家出身,但也都读过女德女戒,知晓女子当自尊自爱,为未来夫君保存完璧之身,这自甘下贱的污浊女人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哦!
我想起来了,岑漱玉来时穿金戴银,许就是为了这些东西才出卖自己的灵魂,叫人汗颜。”
她侃侃而谈,颇有些义愤填膺之状,萧鉴昀一直没吭声,长指握着酒杯,缓缓摸索,若有所思状。
遽然他哼笑了一声,微微摇头。
白荷从中读出了嘲讽和不屑之意,不由得大喜。
“小侯爷,喝酒。”
她殷切的上前,欲为萧鉴昀满杯,萧鉴昀的手臂一收,竟不易觉察的避开了。
“白姑娘你方才说失了贞洁的女人便是污浊,何解啊?”
像是无心为之,萧鉴昀抬眸,轻飘飘的发问。
“自然是因为她们与男子苟合。”
白荷没料到他会对这类事情刨根问底,不免红了脸,低声道:“没有矜持羞耻。”
“未与男子接触之前是清白,与男子相合后便为污浊,要照这么说,泥点子沾白布,脏人的应是男人才对。”
萧鉴昀沉吟道。
他语出惊人,叫白荷大为震撼又捉摸不透,惶恐起来道:“小侯爷我并无此意——!”
“且凌二,方才你娘同你说的那故事也不对。”
萧鉴昀屈膝半卧,昂首看着天,“女子新婚为土匪所掳,沦落到要在性命和清白之间做选择,简直是丈夫之大无能!
他保不住心爱的女子也就罢了,竟还有脸将此事广而告之?我若是他非得撞墙而死谢罪,才不至于羞愧的五体投地!”
他说着说着笑起来,嗓音温润洪亮,带着轻狂,白荷在一旁被驳的哑口无言,面如土色。
“行了,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凌二,咱们出去溜溜马。”
萧鉴昀一拍膝盖起身。
“好啊。”
凌少非爽快道。
萧鉴昀从腰间排出个银锭子放在桌上,转身拉开雅间的门,白荷泪汪汪转头看他,也不瞧那银锭子,眼神里尽是难言的不舍,好一个望眼欲穿。
盯着看了许久,萧鉴昀竟还真有所感知,在长廊半道上驻足。
白荷只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又惊又喜,见萧鉴昀回眸道:“喔,方才听你说她叫岑漱玉,这三个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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