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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呆愣片刻,慌乱地低下头,胡乱又倒了几勺面糊,“……趁热吃,不然凉了腥气。”
陈岸笑了:“谢谢。”
郁风晚在高二部楼下等他,看他拿着鸡蛋汉堡过来,勉强压抑住高兴上挑的眉毛。
陈岸把鸡蛋汉堡递给他:“不去上自习啦?”
“老师正好迟到,”
郁风晚喜滋滋道,“去,帮我买瓶水来。”
陈岸去小卖部买矿泉水,经过高一部教学楼的时候,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忽然下意识抬起头——
冯达旦站在三楼栏杆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陈岸微微皱眉,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拔腿往高二部跑。
高二部教学楼的墙根下,郁风晚蹲在地上,鸡蛋汉堡滚落一地。
陈岸慌忙去扶他:“怎么了?……我去找医生!”
下一秒,滚烫的嘴唇贴上来,咬住了他的锁骨。
郁风晚在他身上磨蹭,全身滚烫,神志不清:“汉堡里……被人加了料……”
加的料,就是那个春天的药
第36章“我是自愿的”
他们在教学楼后面的隐蔽处,但是偶尔还是有学生经过。
郁风晚钻在陈岸怀里,意识模糊,脸色通红。
全身上下躁动不安,整个人都是意识不清的模样。
鸡蛋汉堡里的“料”
是什么,显而易见。
陈岸抱着他往校医院跑,郁风晚在他怀里不停挣动,扯自己的衣服纽扣,额上都是细汗,似乎难受得厉害。
“乖……”
陈岸焦头烂额,抓住他的手腕,试图阻止他,“忍一忍……”
可是郁风晚忍不了了,药物的作用,哪里是人的理智可以控制的。
他搂住他的脖子,手指在脖子上乱抓,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一道红痕,挣动不停,像一只被囚禁的鸟。
好不容易到了校医院,发现竟然没开门。
门口警示牌上写着,校医院最近在重新装修,加上校内并不经常有伤患,干脆就歇业一段时间。
陈岸抱着人转头往校外跑。
最近的医院打车也要三十分钟,和陈岸租的房子正好顺路。
陈岸拦下一辆黄色出租车,抱着人坐进后座,一坐下来,郁风晚就难以遏制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面颊潮红,气息滚烫,看起来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极度渴望皮肤和皮肤的触碰。
司机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陈岸无暇解释,他是想让司机开到医院的,然而刚开了三四分钟,郁风晚就像是彻底忍受不了了,在他怀里发起脾气来,狠狠咬住他的肩头。
陈岸哄他:“马上,马上就到医院了。”
“不要……呃……不要去医院!”
郁风晚抽噎了一声,低低道,“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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