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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崔佑正含笑敛目,静听周围人汇报。
“苦主是个义宁坊的屠户,姓贺,身长8尺,体壮貌端,第一死亡地点是自己家中,死时上半身赤裸,被人从正面手持利器捅破心脏致死,看伤口很不规则,不像是匕首刀剑之类的常见凶器,且凶器在案发当场并未找到。”
“地上的血迹显示,苦主被刺身亡后被拖拽了3、4尺,推测凶手可能是个力气较小的男子,或者是女子,可能想将苦主拖出门去弃尸,无奈没有拖动。”
“根据马仵作的推测,苦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上元节当夜三更十分,因为上元节当晚并无宵禁,因此凶手未必来自本坊。”
“这个屠户没有老婆孩子,也没有姘头,是个三十好几的光棍,一个卖猪肉的自己却吃素,为人特别和善客气,从不敢得罪人,称肉时从不缺斤少两,有时候还多饶别人二两肉,偶尔还给邻里送些杂碎,坊中邻居说他是个人见人夸的老好人,惨遭横死,恐怕是杀生造孽太多的缘故。”
“第一个发现苦主尸体的是几个街坊妇人,她们结伴一大早一起去买猪肉,见门开着,几个人一瞧,吓的又哭又叫,没敢进去,现场很快就被‘里长’保护起来了。”
“上元节当晚,热闹喧嚷,爆竹、礼花一声盖过一声,据周围邻居反映,并未听到呼救声和打杀声,也没在大街上见过奇怪的人。”
崔佑凝神静听大理寺少卿、不良帅、司直等下属的汇报,一言不发,只抄着手,垂着眼睫,一派清雅高华,仿佛耳畔不是血案,而是弦歌雅乐。
小轩轩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哝了一句:“瞧瞧瞧瞧,像不像一群拂秣狗儿围着一只波斯猫。”
一眼看去,中间的傲娇,周围的跪舔,确实很像。
徐胜男不自觉的掩口轻笑,袖子刚举到唇边才发觉太过女气,连忙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感觉到对面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不好!
上课说话被先生逮住了。
崔佑提高了声音,冲这边问道:“长卿有何高见?”
全场安静,目光一齐射向她,对面几个科班出身的同僚,有不耐烦的,有不屑一顾的,更多的则是等着看笑话的。
小轩轩瞬间变身王定国,硬气的想替她回答,他刚要开口,就被徐胜男制止了。
脑袋陡然一片空白,她只得讷讷的答道:“回禀崔寺卿,因坐的有些远,我没大听清楚……”
话音未落,对面已经响起一声响亮的嗤笑。
崔佑则微微蹙眉。
面对满堂质疑,她强自按捺紧张,声音微颤,接着道:“不过……我想请教各位僚友,谁杀过鸡?”
对于她这个与本案毫无关系的问题,在座的列位果然一片哗然。
她继续道:“我有幸目睹过厨房大娘杀鸡,先扯住脖子利落一刀,再牢牢抓住鸡头任其扑腾流血,待活鸡浑身上下的血流光了,死透了,再烫皮拔毛,那个场面,我一辈子忘不掉,相当的血腥,残忍。”
果然,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大老爷们,纷纷发出了不适的咳嗽声。
吴少卿打断道:“徐寺正莫要拐弯抹角,还是有话直说吧。”
“杀鸡尚且如此,杀猪呢?更需要超乎常人的力气、残酷和果断,乡下土话说道:‘杀猪的站门口,柴狗子绕着走’,就是这个道理,试问,一个杀气这么重,胆子这么大的屠夫,却被街坊邻居说他因为胆小,不敢得罪人。
不矛盾吗?且就算这个屠夫,是一个在道德上无可指摘的好人,也很难讨所有人喜欢,因为坏人会讨厌他嫉妒他,可他,竟然做到让街坊邻居人人夸赞。
以我的判断,此人很有可能在掩饰什么,他的过往经历值得深挖。”
众人议论纷纷,崔佑静了半晌,抚掌赞道:“长卿身在官宦世家,却有如此贴近民生的洞察,实在是可惊可叹。
然,断案,不可只凭洞察与猜想,这样,明天,你与我去义宁坊,一道走访调查。”
这一下,徐胜男成了众矢之的。
对面所有‘实力派’的同僚都看了过来,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而身边的‘混日子派’,都默默的离她远了一尺。
只有小轩轩一人一如既往,在她耳边嗔怪道:“卿卿,你说这么多,这烫手山芋不给你给谁?这个案子可是跟上面立了军令状的,三日之内破不了,你就得跟这小子一起倒霉,那帮没根基的,上赶着巴结正常,咱们哪,犯不着!”
她心中虽感激小轩轩苦口婆心,但也只能冲他默默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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