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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扶着窗沿艰难呼吸,她不能再被他控制。
驿使骑快马将捷报送来时,萧蕴龄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她期盼战争早点结束,但她希望迟些见到沈策。
萧华高兴地笑出声。
此时是戌时时刻,宫门已经下钥,但捷报仍然送了进来,可见她的重视。
他们会赢吗?萧蕴龄收拾书案上成堆的文书,内心思索不断,她不懂战事,但萧华的情绪在这些日子逐渐和缓。
萧蕴龄抬头往高座上望了一眼,萧华脸上还带着喜色。
在沈策和她之间,长公主定然是偏向沈策的,如同沈策所说,她无法解决赐婚一事。
她当初看中了沈策的心存死念,不曾想他后来越来越乐意生活,因此她被沈策的生命困住了。
回去寝殿的路上,她碰到了梁妙,太后的外甥女,皇帝未来的妻子。
萧蕴龄在佛寺时与她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梁妙胆怯羞涩。
自从太后昏迷不醒,她便入宫照料太后,有了管理一宫事宜的经历,梁妙待人接物更加娴熟,佛寺中的形象已然模糊。
梁妙身旁的宫女提着宫灯,在横亘的红梅枝条间,宫女轻声提醒她等待的人将要经过。
梁妙从梅花中收回视线,清浅的一眼落在款款行来的女子身上。
她出声唤道:“郡主,是否得空一叙。”
萧蕴龄很乐意与她来往,但现下时机不对,她行走的脚步放缓,被厚重外衣笼罩在里面的手将汤婆子抱得更紧些。
她推辞道:“夜已深了,改日我再拜访梁小姐。”
梁妙闻言并无太大反应,她只是轻微笑了笑,语气体贴道:“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找我。”
她目送萧蕴龄的身影远去,宫女对萧蕴龄的态度感到不满,抱怨道:“她不过是暂时被殿下留在宫中,对您的态度却这般傲慢。”
梁妙往太后宫中走去,不被宫女的言语影响:“我不过是个传话的,不必在意她的态度。”
太后床前,萧期仍然坐着,亮如白昼的拔步床内,侍奉的宫女更加小心。
梁妙见到他的身影,呼吸一滞,她习惯了皇宫的一切规矩,却还是无法坦然地和皇帝共处一室。
她恭敬地对他行礼,比她小四岁的少年审视她的礼仪,认为周全后才抬手让她起身。
梁妙在礼仪上下足了功夫,为了不再让萧期觉得她不规范的言行是因为心中对他不敬。
“她见你了吗?”
他的声音褪去稚嫩,在这个阶段显得粗噶嘶哑,总是不断提醒她皇帝还是个未完全长大的孩童。
梁妙摇摇头,愧疚道:“她不愿意和我多言。”
她说着,接过了宫女的活,动作仔细地给床上的太后整理被褥。
太后的面容憔悴灰败,双颊消瘦地凹陷,已经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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