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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那句“家主”
,便注定了这一切是与楚家无关。
楚知钰是还没坐上那个位置,而楚家的长辈想同他见面,没必要以这种方式“请”
他过来,更没必要将他梏在一间房里。
至于其它的,程倾没有再想。
他既已经从最开始便猜错了对方的目的与意图,便更没必要继续费心揣测,做些不得出路或是极可能再次错误的解法,只需等待幕后之人主动现身就好。
何况能在这种豪华舒适的地方将他锁住,带他来的保镖们对他的态度又称得上恭谨,暂时来看他也并不存在人身安全受到威害的可能。
程倾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揉弄着脖子,缓解着被敲出的晕痛。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最近跑行程时间的确很赶,没怎么好好休息,这间房却始终没人光顾,所以最后干脆拉上被子倒头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听见了滴答交错、缠杂一团的水声。
而那来自于身后。
程倾想要翻过身找寻,却忘记了来自下方锁链的重量,一时脚没别过来,只用手肘微微撑起了上半身,最后扭头去看。
浴室里亮着光,朦胧的玻璃透出轮廓,只能看出是个身型有质的男人,应该是正在洗手。
程倾眯起眼,眼睛闪烁着探究的细光。
他总觉得这副场景有些莫名的熟悉,却又无法在第一时间对记忆作出定点搜索。
近半分钟后,水声才划上终止。
“咔嗒。”
门开,灯亮。
似乎是知晓他的醒来,推门而出的男人在迈出时,便顺手按开了贴在墙边卧室的大灯开关。
明暗忽变所带来的视觉失焦只存在了短短几秒,程倾便遥遥看清,知晓了来者的身份。
虽然的确没有细想,但在程倾心里,对于即将迎接的各种可能也当然是有所概念的。
可他想过所有,却独没想到是这样。
岑远慢斯条理地挽落着方才洗手时卷上的袖口,才仿若无事地抬起眸看他。
边向床边走来,边语气平稳地问道:“睡饱了吗?”
就像是句情侣之间的寻常低语。
经历一场如此跌宕起伏的变故,诸多揣测,诸多推演,现在却看见了岑远的这张脸,告诉他只是岑远的出尔反尔这么简单,程倾的心情就像拍街角七八天没人管的臭鸡蛋一样烂。
他没有兴趣陪他演,只是视线跟随,冷笑着迎接着他的逼近,问:“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岑远恍若未闻,不疾不徐地坐下,一掌握住他的脚轻抬,盯住脚踝那圈被压出的红痕,微微皱了下眉道:“我会让人换一个。”
目睹着他将自己的脚放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一堆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里翻找到了一支药膏,才又重新坐回了床的边沿。
程倾存在着一瞬,想将那支药膏挥打在地的冲动。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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