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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也对死者做了分析,虽然死因不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死者胸口的刀伤,虽然足以致命,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内出血,也就是说是死后内脏掏空之后才中的刀。
如此一来,周昀峰的杀人罪名也就不成立了,但是仍有故意毁坏尸体的嫌疑。
听到这个消息,被杀人事件困扰严重的周昀峰如释重负。
而警察问道如何知晓冰柜藏尸的问题时,未等周昀峰回答薛璞便抢先答道“因为我是个灵探,我叫薛璞这是我的名片,有偿为您提供帮助。”
警长看着薛璞的名片,心头微微一颤,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又不敢擅作主张。
便没有拘押他们,只是扣留了卖鱼的商贩,毕竟这尸体是在他们店里被发现的。
而这位死者的身份,虽然如今尚未确定,但是确定的是,这具尸体便是五天前公安局丢失的无名男尸。
公安局发现的无名男尸不翼而飞,而在五天后离奇出现在鱼虾市场的冰柜里,这样的案情当真是扑朔迷离。
是谁杀了他?又是谁搬运了他?他的器官又去了哪里?
这一切都未可知。
薛璞和周昀峰离开了警局,如释重负,周昀峰的心里兀自欢喜,想不到薛璞出马仅仅过了半个晚上,就帮他成功脱罪。
虽然警察的调查还未结束,不过已经可以长舒一口气歇息一下了。
周昀峰问道“大老铁,你咋不回家?”
“家?我哪还有家?”
薛璞苦涩一笑五味杂陈,当中似有千般故事,老友重逢难得一聚,扯着周昀峰去喝了好一顿酒,又不知入醉在哪里。
溪源市的街头,灯火昏暗,小巷孤寂,璀璨的星河浩淼无垠,愈发显得人类置身的天地间是那么的孤独与渺小。
呵?家?薛璞哪里还有什么家?
天地广阔,却又空空荡荡,这世上独他一人罢了。
薛璞自幼父母离异,爹娘都不管,只好跟在爷爷奶奶家。
奶奶虽是根正苗红的党员,但是没读过书,也没什么文化,满脑袋都是些保守思想,是个窝里横的铁嘴妇人。
爷爷是军人退伍,平日里喜欢到处潇洒。
老两口对薛璞生活上很好。
但没什么文化,又是自认为很有文化,对于薛璞的教育都停留在自以为是的啰嗦。
而且总把啰嗦,和自以为是所犯下的错误归结在薛璞的头上。
比如同学来做客,奶奶偏要当着同学的面说他七岁还在尿床的事情。
再比如薛璞收集的宋代古籍文稿被当做废纸扔掉的事情。
还比如薛璞要出门打球,奶奶把薛璞准备好的球鞋收起来,结果三年之后才找到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薛璞十件丢到的东西里面有九件都是奶奶乱动,乱收而丢的,且屡劝不改,最后挨骂的还是薛璞。
等等许多糟心事,每天不间断,而且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而薛璞稍有颜色不悦,就一定会遭到奶奶的诅咒“你出门让车压死,让雷击死!
你让枪毙了,你碎尸万段!”
而这些所谓的长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和邻居间话家常之时,却总把自己塑造成自己如何心疼孙子的,孙子如何不懂事的委屈形象。
畸形家庭引发的种种矛盾,在薛璞自幼的生活里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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