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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那么黑,足够让罪孽弥散到空气的每一个角落里,盛业琛的重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几乎来不及反应什么,身上的睡衣已经被盛业琛撕烂了。
他不是脱,是撕,仿佛用尽了全力。
布帛裂开的声音比外面的雷声更让人触目惊心。
他的嘴唇在她皮肤上噬咬,有力的双手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片青紫,他死死的压住她的肩膀,她几乎动都不能动,他的动作粗鲁得让陆则灵几乎无法忍受。
那样的占有形同折磨,陆则灵只觉得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了,那样疼,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可她却不敢拒绝。
她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黑暗中他的模样,可她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始终是一片漆黑,除了他粗重的喘息,她不知该怎么证明,这个男人真的是盛业琛。
他像在惩罚她一样,每一下的动作,目的都是要让她疼,而事实也是,她真的疼,疼到很多年很多年后,她还是能清醒的记得那麻痹四肢百骸的痛觉。
那样的交合说不上什么快感,身体的疼痛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出血,但这并不能让盛业琛停下来。
他粗鲁的捏着陆则灵的下巴,毫不留情的讽刺她:&ldo;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叫都不叫一声了?你在反抗?&rdo;
陆则灵觉得耳朵很热,她突然庆幸她什么都看不见,这样也不用羞耻了,不是吗?
&ldo;为什么不说话!
&rdo;她越沉默越是激怒他:&ldo;现在我愿意睡你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你不是喜欢和别人说吗?也许你现在可以告诉别人你现在的样子!
被我压在身下的贱样!
&rdo;
&ldo;……&rdo;
雷声轰鸣,淹没了陆则灵心底最后一丝善意的想象。
她不知道他的恨有这样重,重到两个人明明紧密的在一起,那距离却有如天堑,难以逾越。
最疼的时候,陆则灵却自嘲的笑了,不,其实也不算太痛,真正的痛是感觉不到的,那是一种灭顶的感觉,像cháo水一样,从脚趾漫到头顶,什么都说不出,什么也来不及。
两万里的海底有多冷?不是去过的人,又怎么会了解?
三年过去了,很多东西的发展是没有道理的,最初的一次是偶尔,是意外,后来是报复,最后成为习惯。
性成为唯一连接盛业琛和陆则灵的东西。
只是不管有多频繁,都丝毫不会改变盛业琛的态度。
每次和盛业琛做爱,陆则灵总是忍不住眼泪。
纯肉欲的发泄,不含一丝感情,陆则灵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是动物的一种交配本能。
他总是在半夜突然要她,不需理由,也不必介怀她的感受。
餍足后各自睡去,甚至不允许她的触碰。
她成为他生活里的一部分,即便是他一直极力想舍弃的一部分。
他被家族安排做慈善事业,学盲文,建盲校,帮助很多孩子恢复光明。
却始终拒绝手术。
大家都不理解盛业琛,只有陆则灵悄悄庆幸,她是自私的,如果盛业琛恢复了,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待在他身边。
现在的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个冬天的天气越来越不寻常了,一连阴云密布了好几天,夜里却突然打起惊雷,伴随让人心悸的闪电,一整夜风雨大作,只是三年的时间让陆则灵改变了,她不再害怕打雷,她已经习惯了这多变的天气,像盛业琛一样,如若不能忍受暴风雨,又怎么配迎来艳阳天?
陆则灵一整晚都很隐忍,任着盛业琛折腾,仿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他每次都让她很疼,她人生最美好的经验就是初夜的时候,生涩的盛业琛把她错认成了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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