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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色胚吗!
登徒子!
人家姑娘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萧鉴昀默了片刻,抓了酒来喝,神色忖度,那厢白荷心口酸涩不平,冷冷尖刻道:“凌二公子,恕白荷直言,旎芳阁此处的姐妹们皆是流落风尘,身世坎坷,不得已才做这些迎来送往的买卖,虽竭力自珍,仍旧会被外人看轻,所以说句难听些的话,在意清白名誉的姑娘,绝不会现身于此,遑论孤身一人,此女的心术必然不正。”
“这”
凌少非一时语塞。
白荷说完这番话,呼吸急促,心潮起伏。
她这些年见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好感的伊始是探索欲,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心生好奇,这便是板上钉钉的兴致了。
想她在萧鉴昀身上下了多少功夫,博个正眼都如此艰辛,而那女人不过区区路过就引得萧鉴昀如此!
叫她白荷如何能忍这奇耻大辱!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话本中的那些谏言的肱骨文臣,自揭伤疤的话她本不愿多加提及,但为了动摇萧鉴昀的心思她豁出去了!
但愿萧鉴昀能由此对她心生几分怜惜——
萧鉴昀沉吟着,眼神忽的锐利,抬眸道:“那白姑娘能帮我打听打听么?”
“什么?!”
白荷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位姑娘的来历。”
萧鉴昀隐隐兴奋道:“我也信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处!”
白荷的嘴唇颤抖起来,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憋的,一旁凌少非一拳捶在手心里,竟还附和道:“对啊!
这里是白姑娘的地盘,白姑娘见的人多,消息也流通,定能替你寻着线索。”
“白姑娘若替鉴昀办成此事,鉴昀不胜感激。”
萧鉴昀拱手道。
白荷深深的吸气,她感觉自己大概是气麻了,此时竟然意外的平静了下去。
“好啊,那就烦请二位公子稍等片刻。”
她欠身行一礼道:“我去去就来。”
片刻后她回来,脸上的笑容竟比之前还要灿烂动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喜讯般。
“真是巧啊小侯爷!
方才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旎芳阁来的新姐妹呢!”
“啊?”
凌少非奇怪的扭头问萧鉴昀,“可她方才不是同你说她不是这里的姑娘?”
萧鉴昀眼神微垂,没吭声。
“咦?她竟这么说吗?奇也怪哉。”
白荷满脸诧异的掩口,语调阴阳顿挫,“难不成是欲擒故纵?毕竟咱们旎芳阁这么多姐妹都崇尚艺技文墨,她可是头一号自荐前来卖身的呢!”
“自荐卖身?还能这样?”
凌少非眨了眨眼,愈发疑惑道。
白荷的眼眸里闪过笑意。
她说这番话自然不是“无心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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