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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宛琴回来的时候,谢慕林已经复习了几个熟悉的绳结打法,又回顾了谢映真记忆中的时下流行络子打法,甚至还利用宛琴的针线箩里的丝线工具,稍稍模拟了一下编络子的手法,心里觉得可以不在人前露怯了。
时下的络子编织水平比书房空间里那本书上教的高多了,不过书上也有几个时下少见的花样,估计是以后才“发明”
出来的。
谢慕林在小学时代,也算是个中高手,不但从周围的同学那里学,还翻看了妈妈买来的书,甚至跑到街边的精品店里去研究人家卖的编织饰品,学会了许多花样,又擅长颜色与小饰物的搭配,每次编出来的手链或手机链,都深受班上女同学的追捧。
曾有同学以二十块钱一条的价格请她编绳结手链呢。
可惜她还没赚够一百块,就被妈妈发现阻止了。
谢慕林觉得,凭自己当年的手艺,再结合谢映真的记忆,编出来的络子,让李货郎去卖,应该不会滞销才对。
虽说两个时代用的绳子材料不一样,但编法是相同的,练习一下,很快就能上手。
谢慕林底气足了许多,听到宛琴回来,她早已把书藏好了,只将宛琴的针线拿在手里,帮着缝了几针,还小声笑问:“姨娘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宛琴摸了摸发鬓,低声答道:“走了一圈,精神了许多。
张姐姐还请我吃了些点心。
这吃饱喝足的,我便回来了。
要歇息,这边也有床,我可以与四姑娘挤一挤。
我那屋里……金姐姐正忙着与三姑娘一道做衣裳呢,我怎么好去打搅她们?”
其实是不想旁观大金姨娘教女。
谢慕林不过是顺口问一声,闻言也不再多劝,只将宛琴离去后,三个小病人的状况报告了一声。
三人都还在熟睡,不过期间谢涵之与谢映芬都醒过,要水喝。
桌上暖壶里还有温开水,谢慕林倒了一点出来,拿小汤勺分别喂两人喝了。
他们喝完后,又再沉睡过去。
宛琴看了看一双儿女,见他们小脸都有了血色,谢涵之唇上也没那么干了,心中更为欢喜,又谢过谢慕林:“二姑娘辛苦了。”
谢慕林笑笑:“职责所在罢了,不敢说辛苦。”
宛琴怔了一怔,又笑了。
谢谨之低声呻吟了一声,谢慕林立刻起身走了过去,见他睁开了双眼,便连声问:“二哥,你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头还晕不晕?想不想喝水?肚子饿不饿?”
谢谨之眼中一片茫然,过了几瞬,方才清醒过来:“二妹妹……”
他看了看四周,想起来了,这是在张俏姐家里,很安全。
谢谨之心定了一定,开始感觉到身上的不适了,试图再次出声:“有水么?”
声音十分沙哑。
谢慕林忙倒了半杯水过来,扶着他坐起喂了。
谢谨之喝完后,还觉得不够,宛琴连忙拎着壶过来,帮忙倒了半杯,谢慕林又喂他喝了下去。
谢慕林知道,谢谨之睡了这么久,屋里又一直有炭盆在烧,他肯定会觉得非常口干的,这时候必须多补充一点水份才行。
她用眼神示意宛琴再给自己倒水,同时低声告知谢谨之最新消息:“二哥放心,娘和我带着三弟,已经去大理寺牢中见过爹爹了,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他说他心里有数,让我们只管安心在家等待消息。
他还让娘和我好生照顾你和四弟,尽快把你们的病治好了,也免得他为你们牵肠挂肚。”
谢谨之闻言,顿时睁大了双眼:“真的?你们已经见过爹爹了?爹爹一切安好?”
谢慕林点头,又喂他喝了大半杯水下去:“二哥还要喝吗?中午李大夫来看过你,换了一个药方,似乎比先前的更好些,你觉得自己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谢谨之咳了两声,喘着气道:“确实好了许多,没先前那么晕了,只是喉咙干得仿佛火烧一般,腹中也十分饥饿。”
宛琴忙道:“我去厨房拿些热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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