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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我在半昏暗的长廊的尽头看见了一个女人。

她长得象珠宝匠，身材瘦小，而脑袋却大的出奇。

看来，隔着门同我们谈话的就是她。

&ldo;马蒂尔达！

&rdo;克贝尔喊了一声。

女人小心翼翼地，甚至惊恐地走到他跟前。

&ldo;请先生们脱去外衣，然后请他们到客厅去。

我马上就来。

&rdo;

女人向&ldo;先生们&rdo;行了个屈膝礼。

她那沉重的脑袋向前冲了一下，然后犹如钟摆似的在削瘦的肩膀上晃动。

&ldo;我叫马蒂尔达&iddot;卡尔洛芙娜，&rdo;她笑了，露出几个稀疏的黄牙。

&ldo;费奥多尔&iddot;卡尔洛维奇是我亲爱的哥哥。

&rdo;

&ldo;非常高兴同您认识。

&rdo;帕维尔颇为礼貌地说，他无法适应这种环境，觉得不自在。

&ldo;各位先生们请宽衣！

&rdo;

她想帮助苏霍夫脱下短大衣，可是他却惊慌张张地自己脱了下来，而后又小心地蹭去皮靴上的泥。

她把我们领进一间大屋子，天花板极高，几乎没有什么家具，顺着光秃秃的墙摆着一排矮玻璃柜。

在厚玻璃下面，天鹅绒衬垫上摆着一些大得出奇的钻石、红宝石、绿宝石和蓝宝石。

&ldo;是假的吗？&rdo;我问道，在一个柜子前停下了脚步。

&ldo;是的，全是假宝石。

&rdo;她肯定地回答。

&ldo;费奥多尔&iddot;卡尔洛维奇花了多年功夫，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制成的。

假如这些石头都是真宝石，那我们就成了欧洲和美洲最富有的人了。

就是罗特施尔德家族与我们相比也成了……怎么说的？成了乞丐。

是的，是地道的乞丐，他们在我们面前将成为穷人。

而现在，我们在他们面前是穷人，因为这全是假货，玻璃制成的。

请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