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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鞑靼人正用手理一团丝绳。

坐在桌旁的留胡子的强盗只要使个眼色，绳子就套在脖子上，绳子越勒越紧、既挣不断，也逃脱不了……不用开枪，没有响声，只有垂死的嘶哑喊叫，偷偷地干掉了……

有人喝酒取乐，有人用绞索开心……

&ldo;这是什么？也是习惯吗？&rdo;我用头点了点鞑靼人。

&ldo;看来是这样。

你有手枪，我有阿赫默德。

&rdo;

他毗着大牙笑道：&ldo;好汉！

没说的，是条好汉！

&rdo;

每一个爱取笑的人都乐于别人接受自己的玩笑，马霍夫也不例外，连鞑靼人也瞅着我们俩笑了。

&ldo;是这样，也不是这样，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啊！

&rdo;马霍夫说完，给杯子斟满了酒。

&ldo;同爽快人在一起聊天是件乐事。

去吧，阿赫默德！

&rdo;他朝鞑靼人点了点头，&ldo;要好好招待刑警局的同志们，就是陪同列昂尼德&iddot;鲍里索维奇一起来的那几个人。

把他们带到上面去‐‐在那里他们会感到更放心，舒服一些，在下面他们不能开怀畅饮……记在我的帐上。

只是别灌醉了‐‐公务在身嘛。

&rdo;

看来，博林和赫沃西科夫器重这个大胡子是有道理的。

他的刑侦工作干得比我们强……

鞑靼人不声不响地走了，顺手放下了门帘。

&ldo;保镖吗？&rdo;

&ldo;按我们的说法，叫跑堂，只是打扮得讲究一些……这样的跑堂，一拳能打死人。

&rdo;

&ldo;或是掐死。

&rdo;

&ldo;或是掐死。

&rdo;他同意我的说法，咧开嘴笑了。

&ldo;鞑靼人有个缺陷，就是没有灵魂。

&rdo;

聊天归聊天，案件总归是案件。

谢苗&ldo;同志&rdo;请他帮忙，他答应了。

出于对苏维埃政权、我本人和东正教（不管怎么说，是&ldo;上帝的未婚妻&rdo;的财产被窃了）的尊敬，他要亲手抓获那个藐视上帝和工农法律的家伙。

尼基塔&iddot;阿夫里坎诺维奇自信他的这种好意不仅是对上帝表示的，而且也是对苏维埃政权。

善会有善报。

可是，对马霍夫是不适用的。

在希瓦城有形形色色的人，尼基塔&iddot;阿夫里坎诺维奇有许多同志和朋友，他给过许多人好处，可是很显然，他不能满足所有人的愿望‐‐于是就有了敌人。

我应当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