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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伤着就好。”
“三爷说的很是,老奴也是这意思。”
楚晋顿了顿:“昨儿救火的那些人,老奴看着很是得力,如今都聚在一处,只等着主子论功行赏呢。”
言书点头:“楚伯说的很是,既如此,就由楚伯领着烟岚一道去,一个一个赏了吧。”
楚晋等了这半晌,就是为了这一句,当下也不含糊,领了命,与烟岚一道朝着外面走去。
“哟,火都放到家里来了,你还有心思想别的?也不亲自去瞧瞧?”
凌战开了半扇窗户,探着脑袋,支着下巴,笑盈盈的往外瞅,颇有几分看热闹的闲情。
言书忍了忍,终是没忍住,一个白眼几乎没翻到凌战脸上去:“得了凌小爷,我这不是怕你无聊吗?怎么着,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凌战道:“嘿,瞧你这样,哪有半点像是求人。
罢了罢了,也就是我心善,大发慈悲陪你这一遭……哎哎哎,别走那么快啊,我鞋还没穿好呢!”
举凡大家,总是会有些密道,暗室,藏宝阁这样的地方。
言家金贵奢侈,自然也不缺这样的所在。
宛芳在前开道,九转八弯后,三人一同进了一片假山石林,左敲右打,一条幽深的甬道突兀的出现在了面前。
扯了扯袖子,言书作势道:“凌小爷,请吧。”
“又不是什么好地儿,这么装模作样。”
凌战嘀嘀咕咕,一马当先的进了甬道。
这是言家自己的暗道,平日里维护的极好,虽是穿湖而过,地道却很是干燥,不见半点水汽,更没有什么难闻气味。
凌小爷从来是个性急的,平日里走路步子也大,可今儿许是顾着言书,虽在前头,走的倒是不急不缓。
至于后者,更是闲庭信步。
不疾不徐的,甚至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把白玉骨的扇子,这样冷的天气里,一路走一路扇,像是要去赴什么约一般。
宛芳跟在他们身后,见怪不怪,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如此磨蹭,原本半盏茶就能走完的道儿,活活磨了一盏茶才算走到。
密室建在湖底,大而空旷,虽是常年燃着鲛人烛,看着还是昏暗。
湖底阴冷,不知哪儿起的风,扑的凌战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叹道:“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来过几次,可还是不习惯这里的氛围。
你说,这也不是囚室,怎么总觉得阴气森森的?”
这话不假,这处确实不是囚室,只不过……言书笑了笑,几步上前,端坐在了堂中铺了虎皮的金丝楠木靠椅上。
他长相本就俊美,许是随了母亲,平日里眉眼间更多的是水样多情缱绻。
此刻,在明灭烛火的掩映下,掺杂了情思和温柔的俊美脸庞隐入了黑暗之中,徒留了一双金尊玉贵柔弱素白的手,掩在繁复的锦绣花纹之下。
那是一条腾蛇,似龙非龙,盘旋而窝,蓄势待发。
因着坐姿端正,纤瘦的少年身上,平白的添了几分肃杀。
凌战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样的言书,疏远而冷漠。
“带上来吧。”
少年的语调清冽冰凉,抹去了往日的笑意。
宛芳肃手而立,示意暗处等候的仆从将早已等候着的一纵人等引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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