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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珺趴在皇帝的腿上,感受御辇传来的轻微振动。
他心里默默向皇帝道歉。
想他刚才亮出爪子,勾住皇帝的外袍,这事出有因,是情急之下,不是故意要损坏他的袍子。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有些愧疚。
他抬头去看皇帝,后者正在闭目养神。
云珺心想,皇帝应该是不会介意袍子的事。
但是……
云珺要跟着皇帝,去给家人送行。
这个时候,皇帝抱着一只兔子去,看起来有点不像话。
更别说今日百官也都在场,让他们看见……肯定会落下些口舌吧。
云珺越想心里越愧疚,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想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只能……只能委屈下皇帝了!
!
云珺想,反正以后自己都会留在皇帝身边,就多哄哄皇帝,让他开心,这样就好了呀!
而且,不是说皇帝挺喜欢他,会因为他而、而高兴吗?
想着想着,御辇将他们送到目的地。
感觉御辇终于停下,云珺回过神来,他连忙跳上皇帝的肩膀,又一次死死抓住皇帝,生怕皇帝将他关在御辇上。
这时候钟傅璟心里的确犹豫。
不管那些官员怎么说,带上兔子,对太师都有些不敬。
可兔子死死扒住他,就像在御书房时那样。
钟傅璟不想在外面与小兔子有什么拉扯。
况且,他在百官的心里早已没有好形象,索性抱起兔子,带领其他人走上西城门的城楼。
此时朝日才刚刚升起,街道上空无一人。
只有很远很远的地方,才隐约传来两声叫卖,但很快消散在风里。
清晨的京城外,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城楼上,百官齐集。
站在百官最前头的宰相,领着其他官员向皇帝行礼。
靠的近,一抬头就看到蹲在皇帝手臂上的兔子。
“皇上,这……”
宰相指着兔子,“这不妥吧?”
钟傅璟故意似的,摸了摸兔子的脑袋,反问“何不妥?”
“这……今日送别太师,带着兔子过来,是否有些……”
钟傅璟冷哼道“有些什么?呵!
若不想大做文章,就好好送别太师!”
宰相只得拱手说“是臣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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