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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是阮廷。
那是无比煎熬的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后,阮廷终于侧了侧头,似乎是确认了不再有被认出来的可能后,他率先耸了耸肩,倒退着走了出去。
温峋轻呼一口气,转了转脖子,从一个展位前伸手拿了一个宣传小册子,当扇子为自己扇起了风。
阮廷回头:“热吗?”
温峋磕磕绊绊地答:“啊,那个……刚刚站的地方通风不好,有点儿热。”
阮廷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但表示理解,阮肃走在了他们前面,甩了他们很远,阮廷重新安心地欣赏起了展览,举手投足间非常洒脱,温峋却开始总是走神。
要问温峋那个时候走神在想什么,今天的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就像现在,阮廷挡在了门口,他猝不及防只能看这双眼睛的时候,脑子里思绪纷飞,乱成一团。
主人公仍是那两个主人公,距离也是一样的近,不同的是,心境已经大变了。
阮廷勾起了嘴角,眼里既浸满了爱意,又不怀好意,穿着正经的白衬衫,说着不正经的话,温峋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弯了眼角,毫不心虚的回视过去。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备受煎熬,浑身不自然,心跳似乎也加快了,现在坦荡多了,甚至还想调戏回去。
温峋忽然问自己,如果当时和自己对视的是大熊,他还会不自在吗?
也许会,但是不自在肯定是短暂的,他会很快调整状态,要么和大熊扯几句垃圾话,聊天度过无聊的时光,要么把大熊骂一顿——又闯祸得罪谁了?
换了阮廷他怎么就不声不响的尴尬了那么久,他们沉默着看着对方,身边的人经过了一批又一批。
温峋心里冒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或许在那时,已经有心动的感觉了?
毕竟在那静谧的时光里,尴尬归尴尬,总夹杂着一丝享受,他们近距离看着对方看了很久很久。
温峋正在走神,阮廷霸道的拉回了他的思绪:“正偷情呢,专注点。”
温峋笑了笑:“偷什么情,之前挡在我面前是为了不让你自己暴露,这次是为了不让我暴露,等小姑娘过去了,我们回办公室吧。”
阮廷应了一声,再往前靠了几分,温峋微微后仰:“喂,真来啊,光天化日,注意影响。”
阮廷摸了摸鼻子:“你身上有薄荷味。”
温峋愣了愣说:“是吗,但那不是我身上的,我只往茶里加了薄荷。”
阮廷的鼻尖从温峋的鼻尖扫过,唇角贴着唇角擦过,一阵若有似无的撩拨过后移开脸遗憾道:“好像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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