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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日刻意做出受虐不轻的模样入宫请安,便是试探几位妃嫔的反应。
没想到,石子一扔,荡出不同的的涟漪。
难怪沈蓁蓁当时并不讶异,原是去过禁地,想必没少受到李济折腾。
至于另外两位娘娘,定是未得宠幸的幸运儿,并不知景承帝有施虐倾向。
她记得书里面,皇后对李济恨之入骨,因而从未干涉画妖所为,任由李济整夜宿在芙蓉殿。
景承帝驾崩那日,她褪下凤袍,如释重负般离开慈明宫,毫无眷恋。
宛初想,既然如此,她便稍微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助她早日脱离苦海。
至于沈蓁蓁,望她自己好自为之,莫再折腾。
宛初对她并无敌意,但求她不要处处给自己使绊子才好。
思及此,她睁开眼,正看到雀儿端着绿豆汤,狐疑地盯着,“主人,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哪有那么贪睡,只是懒一点罢了。”
宛初睨了她一眼,接过绿豆汤,轻轻舀了一勺道:“我在想宫中作祟的妖物。
等处理完这事,还需去一趟眉尧山,找个人,也不知她是否还活着。”
当初是淼雨将她锁在锦盒,但依照淼雨的能力,断然是做不出锦盒来封印她。
可宛初着实想不到会是谁。
她凝神,自顾自推测着。
青山极其爱惜名声,一心重振眉尧,甚至为此而迎娶时任掌门的洛荀之女为妻。
若是为眉尧圣域的名声着想,他断不可能做出将她锁在锦盒,散播谣言之事。
正想着,雀儿打断她的思绪,急切地询问:“后宫里的妖物是甚?主人可看出端倪?”
“他附在人身上作乱,我也看不出妖物的原身。
倒是你眼尖,他将妖气隐匿得如此只好也被你找到。”
宛初戳了戳她的脸颊。
雀儿眼珠子滴溜转了个圈,“我哪有那等本事。
只是主人看那两人姿势甚是奇怪,以为男人要吃了女人,才急忙叫你过去。
说起来,主人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宛初嘴角一抽,默默低头喝汤。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什么雀儿总是执着于两个人在做的事?小孩子的好奇心真可怕。
“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宛初灵光一闪,撂下碗道:“倒是你,这几日在宫里打探到什么动静了吗?”
雀儿摸头,想了一会,“并无什么要紧事,过几日羌芜皇子携使臣来访,宫里头为此忙前忙后。”
羌芜使臣来访?
这事儿书里倒提过,宛初眼睛一亮,坐起身来自言自语:“七公主好像就是在和亲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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