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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极乐坊信息断了,最有可能的就是极乐坊内部混了内鬼。
这?件事他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提点刑狱公事非旨意不得离京,白裴衍思?索着寻个由头向圣上请旨去蜀地办案。
院落里脚步声将近,白裴衍抬手挥走窗前?的信鸽,将小竹筒随手塞入了身边茂盛的盆栽里。
房门被推开,楚安歌拿着布巾擦着头发走入,指尖的蔻丹随着动作在布巾间若隐若现,沁凉的水滴顺着颈侧的弧度滑落至衣领下隐匿不见。
白裴衍上前?牵过?她的手拉到床边坐下,拿过?布巾顺着墨发生长的方向细细擦拭了起来。
直到擦干男人已经耳垂发烫,沐浴后的淡香干净清新,萦绕在二人的鼻尖,气息交错缠绕,春意在他的眼睛中荡漾开,泛起烫人水气。
“嘶,你?是小狼崽吗?”
楚安歌抬手想?把他推开,心道都三天了还不消停。
床幔间,白裴衍听着这?声娇喝歇了动作,略抬头,伸出手稳稳握住她的手腕,细细密密地落吻,动了情的眼尾扬起一抹红,俊秀的眉眼勾得榻上的人神色惊艳。
见白裴衍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楚安歌脸上羞得烧起。
房外?暖阳洒在院子里,偶有几声鸟鸣打碎了院内的安静,小池的水面上鱼儿摆尾激起一道水花。
楚安歌慵懒地躺在白裴衍怀里,阖着眸突兀地问道:“阿衍,你?的表字是什么?”
她想?起来之前?他穿着官服来寻自己的时?候,说?过?自己从未唤过?他的字。
白裴衍捻起楚安歌的一缕发丝把玩,垂眸浅笑道:“我表字云阶。”
“胸襟昌云阶。”
楚安歌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点评道,“好寓意。”
听了这?句夸赞,白裴衍笑声明朗,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廓,轻声道:“礼尚往来,安歌你?知?道了我的表字。
总该把你?的小字告诉我?”
“不说?。”
楚安歌侧过?身子小声嘟囔道,提起自己的小字脸上写满了难以启齿,逗得白裴衍忍俊不禁。
白裴衍心里好奇,但见她实在不欲说?也不逼她,不想?说?便不说?,他总会知?道的。
楚安歌和白裴衍在被子里又温存了一会儿,就听见房门被叩响,芍药站在门外?道了声沐浴的热水准备好了。
二人相继沐完浴后,杨涧来府上找白裴衍说?是府衙有了公干需要他协助,白裴衍听了大概的情况,立刻动身随杨涧出门了。
目送白裴衍离开后,楚安歌收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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