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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二（第4页）

李心指指自己的鼻子：“那个巷子里有一坨狗屎，非常臭，一开始黑衣人围着咱们的时候，气味还不浓，等那小子来了之后，就变得异常浓烈，之前我以为是狗屎在打斗中被踩了，但后来我发现不是，只要那个人的脚步一停，就越来越臭，越来越浓。”

“小姐，你是说这个人一直都踩着狗屎？！”

我怎么没闻到……啊，小姐一直以来鼻子就特别灵。

“对！”

李心拍拍小厮的肩膀道：“我敢确定，之前那淡淡的狗屎味道是人踩到之后才能散发出来的，带着走路摩擦之后产生的温度！”

“小姐英明！

所以，他俩为什么不是好东西啊？”

“笨！”

李心一脚跨坐进床铺道：“那个英雄救美是假的，是那个人故意策划的！

这人不实诚，想要耍小聪明来取得本小姐的芳心！”

“小姐英明！

那为什么还要约他喝茶？”

“长得好看啊。”

“切，花痴。”

“我不是！”

次日酒楼二楼。

“为什么之前在王城中都没有见过你？”

李心穿着厚实男装棉衣，一点都不在乎形象，一坐下像是全身裹了一条黑色的棉被，连是脖子都缩在里头，双手捧着一小杯茶，时不时费力地探出脑袋抿上一口，糙气满满，和昨天晚上娇俏的女子判若两人。

要不是声音一样，说是孪生的兄弟更恰当些。

“在下是过往的商人，这是家父头一次让我一人出来送货，为了历练在下。”

朱德顺略低垂着头，偶尔抬眼看对面随意坐姿的女子，嘴角可见的有些上扬：“因为担心路上会发生突发事件，在下提前一个月启程，刚巧赶上王城因细作之事封城，无法返程，想来再赶回去路面结冰多有不便，便打算在这待到明年开春再回去。”

“噢……这样啊，”

李心挨着窗口极近，呼出的白气粘在衣领和下巴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有些发亮：“你从哪里来的？”

“东南边，我们主要营运丝绸之类的。”

朱德顺笑得乖而腼腆，用随身的纸扇轻遮：“姑娘，这窗旁风大，要不要……”

“不用，我就喜欢做窗边上，屋子里头烧碳虽然暖和但是太闷了，不舒服。”

李心皱眉摆手，又探出窗外深呼一口气，亮闪闪的眼睛在窗和男子之间兜了一圈道：“你……是不是冷啊？我们这边冬天干冷，和东南边不太一样……”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在下已经习惯了，小时候也在王城住过一段时间。”

“噢……你穿的也是用你们家料子做的吗？”

“是啊，掺了蚕丝韧性更好了，”

朱德顺浅笑，带着勾引味道，前倾上身，饶有兴致地用手托起下巴：“姑娘一般喜欢做什么？”

“我啊……”

少女心事多愁肠，入冬还能春意满，脂粉上脸更添彩，为君装扮多费神，谈古论今多笑语，今生可谓喜事近。

君来赏冬逢寒霜，不知身旁花香浓，独步为求良知己，面如桃花胜似春。

意融相惬可待忆，袖袍存温香满溢。

婚否，婚否，郎情妾意有心为，难否，难否，小姐出嫁布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