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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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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越多，何一笑越是冷静，注意着他所有神情变化，直到他停下，方道：&ldo;你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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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火又烧了起来，江逐水大声道：&ldo;你要我如何冷静！

如何冷静！

这二十多年来，您不仅是我敬重的师父，在我心中，更如我父亲一般，可您却――&rdo;

这句句都是他肺腑之言，说到动情处，他难按下情绪，掩面深深吸着气。

何一笑不是个喜欢叹息的人，此时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生得俊美，但神情冷厉远过于容貌给人留下的印象，这会儿却像只神气耷拉的丹顶鹤，美丽之余又难免有些可怜。

&ldo;当年……事情与你想的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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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同，大部分却是相同的。

这无异于得到对方的承认，江逐水此前一直存有一线侥幸，希望那只是逼真的幻觉，此时听了这话，却将他最后希望也打破了。

&ldo;有些不同？那师父便告诉我，到底有哪里不同？&rdo;

何一笑却问他：&ldo;你记起了多少？&rdo;

江逐水低头轻笑：&ldo;师父觉得我想起的不够多吗？&rdo;

他发乱衣也乱，垂着头时又有说不出的颓唐无措，何一笑瞧得心疼，道：&ldo;这事先放一放，我问你，你可是要走？要离开狱法？&rdo;

江逐水抬眸扫了他一眼：&ldo;您要我如何面对？&rdo;

何一笑心口发疼：&ldo;若不想见我，我留在峰顶，你不来找我，便不会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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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水目光一一看过屋中各处：&ldo;可只要看见这些，我便觉得犯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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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笑脸色更白，道：&ldo;你可以换个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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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水笑道：&ldo;何用那么麻烦？师父伤势已有好转，不如重新做山主，放我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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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活路？&rdo;何一笑难以置信，&ldo;你将我当做什么？&rdo;

江逐水苦笑：&ldo;我本以为当日流波台上，卜中玄所言都是假的，此时再想，分明真的不能再真。

您若喜欢我父亲，他人已不在，你二人都是长辈，我也管不了。

可我……我却不想……&rdo;

何一笑太急，口不择言：&ldo;那日你明明愿意与我在一道的！

&rdo;

江逐水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