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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arkyu照例戴着那副白色的大耳机,身穿一件褐色的皮夹克,镇定自若地从远处奔跑的人群中慢慢踱来,也没和两位成员正式地打个招呼,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检票口方向一歪脑袋,然后便自顾自走进了缓慢移动的检票长队里,轻轻松松便把等在外围的二人甩在了身后。
顾不得还在四处张望看风景的terry,陆琪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就冲了过去,只是她的前行路线很快便被怪味混杂的人墙给挡住了。
在一长排乌黑的后脑勺间,那副白色的耳机格外抓眼,就算陆琪的眼神不好,她也能轻轻松松看见ark所处的位置,可是她还是禁不住要踮起脚尖,就好像一眨眼就会把他弄丢了似的。
连带着追随她脚步狂奔而至的terry也紧张了起来。
他倒是不知道女生在想什么,光是听着车站广播干着急:&ldo;领队来得这么晚……我们是要赶不上火车了吗?&rdo;
&ldo;呃……没有啦,还有十分钟呢,火车是不会提早开的。
&rdo;
话虽如此,可是当陆琪一通过那个狭窄的闸机,她却又忙忙地向前挤了过去。
她忽左忽右地撞着,刚勉强追到ark的斜后方,便忍不住扯着嗓门喊了起来:&ldo;喂,ark,你为什么又把我放在这个项目上了?不是说好了找别人的吗?&rdo;
在行李箱滚轮碾过地面的&ldo;隆隆&rdo;作响中,她的声音飞快地淹进了铺天盖地的噪声里,而ark光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没开口也没转头,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说根本就没把女生放在眼中。
陆琪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一点,晚些问也不是不可以,可那些句子却止不住地从她口中蹦出来,就好像没有这个答案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做项目了,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arkyu那张明明干干净净却又仿佛画满了红唇印的面庞。
陆琪未免有些着急,她努力在拉近二人的距离,可是他们之间总隔着其他人,就像被墙挡住了一样,总是离得那么遥远。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试图赶到男生身边,可是堵在人群中时快时慢的节奏却让她新买的大行李箱拖行得不太稳当,两边一起一落,就算手臂用力下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本就已走得有些踉跄,而在一个转向之后,大号行李箱忽整个翻过身来,只听&ldo;砰&rdo;一声,不光是逼停了女生的脚步,还险些砸到了她身后那个试图努力跟上节奏的高瘦男生的腿。
&ldo;哎呀,对不起啊terry!
&rdo;
女生皱起五官,扯开箱子忙不迭地道歉,不过差点被绊倒的terry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ldo;没关系的。
&rdo;他揉了揉腿,腼腆地笑着,可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忧虑。
欲言又止片刻后,小菜鸟凑到陆琪耳边,吞吞吐吐地问道:&ldo;不过……你为什么不想做这个项目啊?这个项目很苦吗?&rdo;
&ldo;啊?&rdo;陆琪一下子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不是一个复杂的问题,然而它却好像是黎明时分的朝霞,用逐渐绽开的光将笼罩在记忆外头的那片昏暗一点一点晕开。
去年在项目上嬉笑和拼命的场景零零碎碎地跃入脑海,从一片混沌到历历在目,就如同日出时分在水面上摇晃的波光,眼睁睁看着它越来越亮,也就在那不知不觉间,水色已然从深靛转成一片蔚蓝,天空也从漆黑中透出一隅晴朗。
同时同地,同人同景。
当初自己好像也问过一样的问题吧,而那时,自己是得到了怎样的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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