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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空中传来一声叹息，似有遗憾，过了会儿，方有一阵笛声响起……

时光荏苒，终有一日，那人道：&ldo;你幻化成人已陪我数十年，缘分已尽，投胎去吧。

&rdo;

黑衣少女数十年如一日般，只仰望着那人：&ldo;我若投胎回来，还能来这里么？&rdo;

&ldo;那时应该已经飞升，不必记挂了。

&rdo;

黑衣少女的脸色暗淡下去，久久才道：&ldo;既如此，我想……最后画一次您。

&rdo;

那人欣然同意，踏空入壁。

黑衣少女抬起手，伸指在半空中，对着墙壁上的人描摹起来，虽远犹近。

她渐渐目光痴然，等最后一笔收住，洞窟中闪过一道流光溢彩。

黑衣少女喃喃道：&ldo;我愿你永存于画壁之上，直到，我来。

&rdo;

姜入微听到这里，见唐春生不再讲下去，不由催促道：&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rdo;唐春生瞪着她，&ldo;就因为你最后的发愿，这一千多年都只能存于墙壁之上，你还问我？&rdo;

姜入微斜视她：&ldo;你终于承认了？&rdo;

唐春生缩了缩脖子：&ldo;承认什么。

&rdo;

&ldo;你就是那身飞天吧。

&rdo;姜入微上下打量她，原想说，就你这样子，还是神仙？可是打量之下，目光却在那腰际不受控的停留，还有脚踝，最后移回到她的脸上，落到她的双唇之间。

唐春生咬了咬牙，却见她目光渐而幽深专注起来，不由脱口问道：&ldo;你在看什么？&rdo;

姜入微摸了摸鼻子，垂目观心，却听到心砰砰直跳的响声，只能微带烦躁地道：&ldo;你觉得你说的我都相信吗？&rdo;

&ldo;你不是已经想起了许多事么，&rdo;唐春生哼哼着道，忽而眯起眼露出一个笑来，&ldo;难怪你会发下那样的愿，原来你一直存有那种心思。

&rdo;

姜入微瞪着她。

唐春生理直气壮地瞪回来：&ldo;难道不是么，先咬我嘴唇的可是你。

&rdo;

姜入微头痛地把手插进头发里，那些什么神话仙子画笔成精的，都太遥远了，信与不信其实都不太重要。

眼下比较迫切的是，如何告诉对方，她们之间这种关系并不正常‐‐在记起自己数度冒犯她之后？

冒犯这个词一出现在脑子里，姜入微自己也微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