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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对不起（第3页）

若是身处他的位置上，她又当如何？

当真会看着南齐的危境于不顾？这不是沈家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当年沈老将军和沈乔陷入困境与如今蓝卿卿生死未明的境况何其相似，沈霁煜所做的决定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沈老夫人的手在发抖，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沈霁煜，“会，为什么不会，牺牲了一两个人就可以救无数的人，无论是谁来做这个决定，都会是这个结果。”

“蓝姑娘是这样，你父亲和巧儿也是这样，可他们两个是我的亲人，难道我就不能恨吗？”

“沈霁煜，你怎么这般的冷血，他们的死你心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沈老夫人咄咄逼问，仿佛是要把这么多年来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孙姑姑看着沈霁煜被这样训斥有些不忍，“老夫人，您别说了，将军他也是有苦衷的。”

沈老夫人狠狠瞪着沈霁煜的目光逐渐平静了下来，她喃喃说道：“你妹妹练武没有一天落下过，她说她的哥哥是武学第一人，她不能给她的哥哥丢人，她拼着十二分的努力，不肯屈居于人后，若是她现在活着，必然也是一代名将，不会输给任何人。”

“北疆人要你父亲的性命，要整个沈家给南齐陪葬，我宁愿那个时候救下的是巧儿，而不是我。”

沈老夫人心中有恨有怨，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她想要自己的儿女活着。

她只是想让沈乔活着，让自己的孩子平安。

沈老夫人过不去这个坎，过不去看着自己的至亲死在自己面前的痛楚，她不知道要如何宽慰自己，便将这股情绪全部都发泄在了自己身边的至亲之人身上。

沈霁煜多年来，一直都是默默的承受。

“母亲，对不起。”

沈霁煜神情落寞。

沈老夫人的眼泪落了下来，她如何不知道，她的种种行为，给了对方多少伤害。

“你去你的北疆，做你的保家卫国，南齐百姓的性命都还在你的手里面，蓝姑娘的消息我会多加留意，她不仅仅是你的恩人。”

沈老夫人的快速擦干泪水，目光落在沈霁煜身上，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