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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很久,松开,丁珂抿了下唇,头埋得极低。
“怎么了?”
李暮近问。
“有点害羞。”
“喝个酒喝失忆了吗,又不是第一次。”
“你,耍流氓。”
李暮近竟有点不忍心逗她了,“还吃不吃肉了?”
“吃。”
李暮近又拿羊腿肉,戴手套掰扯瘦肉放在盘子,她吃了一块。
螃蟹是服务人员拆好的,只吃了两口,牛排也两口,鲍鱼吃了一只,算起来不多,吃完就枕在他大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他给她盖毯子都没大幅动作,付知之莽撞地冲进来,她打了个激灵。
他没给付知之好脸。
付知之被他抬眸的视线吓了一跳,想说什么一下忘了,但记得捂嘴,顺便把食物残局给他们收拾了。
丁珂睡在他身边时要牵着他的食指,这样极度不安全感让李暮近不敢享受这一刻被依赖。
“李暮近……”
李暮近轻轻搂住她的胳膊,握住她的手,“嗯。”
没有下文了。
好像睡着了。
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小醉人。
他心里这样想,手却牵紧她,俯身轻声:“不怕。”
第二十七章
秋天到了,束睿在兆婧出国一个月后,也出国了。
此前,他跟却韵大吵一架,当然是却韵单方面的。
主要围绕他为什么不能帮助家里一丁点,再就是不断重复、夸大束青骅目前的困境,只字不提却望几次拒接她电话。
却望或许有能力帮忙,却宁可舍弃亲情,也不给开这个后门。
他没有能力,却要沦为过错方,承担整个事件的责任。
也许却韵是为了让他心怀愧疚,从此更发愤图强?
但他本就是一个在学术没有天赋、对编制没有兴趣的人,他要朝什么方向努力才能改变这个局面?
所以他走了。
反正束青骅无罪,迟早会出来,既然他作为儿子无法满足他们要求,那就不在跟前碍眼了。
原本,他以为撕破脸那天,他会有狰狞的面目,会说出很难听的话,到底没学会黑脸,全程只在却韵提到李暮近时有些动容。
再来一次,李暮近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人。
他走得悄无声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朋友向兆婧打听,她沉默许久,实话说束睿没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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