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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虫鸣声一样。”
莫轻言脑子里一阵恍惚,看东西忽然像蒙了一层血色,眼前的东西扭曲的不成形状。
“轻言,轻言!”
有人叫她,这声音也朦朦胧胧的……
清酒窝在医堂前一把藤椅上,望着无边的花田,磕着糖炒栗子。
心里感叹这虚怀谷的景色就是好,藏龙山就不能比,不管哪里都白秃秃的。
她正感惬意,忽然有人一路慌叫道:“来人啊!
来人啊!
莫轻言杀了谷主!”
清酒一怔,霍然起身,栗子滚了一地。
她跟着人流走了两步,又迅速返回去,到自己房中收拾了包袱,拿了两仪。
再到那人群聚集之地时,那里已前前后后围满了人。
清酒挤到前边去,只见莫轻言手里还拽着一块尖锐的瓷片,像是瓷碗的一角,手里满是鲜血。
她呆呆的看向前方,一双眼睛里的瞳仁尖利的成了梭状。
有人低声道:“你看她的眼睛,像鬼一样。”
几名长老从玄参房里走出来,脸色阴沉。
一名长老脖子粗红,怒眉瞠目,指着莫轻言直骂:“这个叛门弑师的混帐东西!
忘恩负义!
就该千刀万剐!”
白桑走下来,手里拿着玄参的剑,她脸上有两条泪痕,眼眶通红,望着莫轻言问:“为什么要杀你师父!”
莫轻言摇摇头,她自己也还没明白过来,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玄参便浑身是血倒在她跟前,她手里握着带血的瓷片。
一切来的太快了,她的情绪都没能反应上来,只有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师叔,我不知道怎么了……”
“师叔……”
莫轻言哽咽了一声,她想说‘我怕’,可没能说出口来。
白桑拔剑,一剑朝她刺来。
莫轻言惊惧的叫了一声,捂着脑袋滚到了一旁去,要跑开时,虚怀谷弟子围着她,身边一张张脸全是憎厌的神情,指着她,喝骂她。
白桑朝她走来。
她退无可退,她叫道:“师叔……”
白桑咬牙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师侄!
他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当初谷中的人都说你是灾祸,留下你必然后患无穷!
白桑一剑又刺来,含泪怒道:“你为什么这样不争气!”
莫轻言无措惶恐,她自己一片茫然,像刚出世的幼儿懵懂无知,她所能依靠的人站在她跟前要杀她,她呜咽道:“我只是给师父熬了药,想他快些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桑一剑刺伤她腰腹,再一剑来时,清酒一剑架来,将白桑剑刃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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