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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侯府所有的事情,就算是风吹草动又怎么能瞒得过贺逸清的眼睛?
于是不过一刻钟,这桩事便被呈到了贺逸清的案前。
“好得很,”
他缓慢地摩挲着手中信笺,所作所为倒是跟谢凌与预料的分毫不差,“不是都说我们关系不好吗?今日我非要将这传言给坐实了不可,来人,备车。”
——他这是要堵人去了。
以是谢凌与刚纵马出府不到一条街,便被一辆马车严严实实堵在了路口。
这马车繁贵富丽,窗牖以丝绸披裹,纹饰精密大气,却是皇子的规格。
而现今废太子禁足,三皇子身死,四皇子病中,能出现在这里的,便定是那刚刚沉冤得雪的大皇子了。
谢凌与心口一跳,连忙下马抱拳道:“不知冲撞了皇子,还望殿下恕罪。”
周围寂静,也不见有人答话,谢凌与抱拳不动,直到终于瞥见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才松了一口气。
“将军的赔罪,本殿可担待不起,”
这声音清透幽冷,听不出喜怒,“只是本殿突然想起这一月之间,竟未有一次与将军相坐谈论的机会,不由遗憾,便想邀约入内一叙,还望将军答应。”
“殿下说笑了,能入内与殿下一谈,这是某的福分才是,又怎么敢是担待呢?”
谢凌与怎么敢不答应,又觉得无奈,只将缰绳交给周围侍从,便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贺逸清靠着软垫,只盯着被绉纱遮盖住的窗牖,不看来人,也并不开口说话。
谢凌与坐到他身旁,轻轻将他颊边碎发别到耳后,调笑道:“气性怎么这般大,嗯?”
“那些人也是真的敢,”
贺逸清气道,“旁人妻子才死了一个月,就要上门去说亲,也不怕半夜有鬼敲门。”
“侯府门前攘攘,皆是为利而来,”
谢凌与轻声哄道,“放心,只要我不松口便是,父亲母亲也不会逼迫。”
贺逸清垂眸看着身旁的人,谢凌与今日穿着一身玄色衣袍,更衬得清逸俊朗,望过来的眸光像是含着万千情思,简直要将人直直地溺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一缕乌发垂到白皙的颈间,又没入衣领,简直是在勾人去将他的衣衫散开,去摸去舔,要让他浑身轻颤、全身都泛起粉色才好。
贺逸清本就知道那些媒人的打算决计没有可能,只是哪怕明白,吃醋还是避免不了,还有更多的,却是拿着这事做由头来为自己谋上些福利好处。
他伸手捻上这人微红的耳垂,又顺着往下落到颈间,力道缓慢,却又极重,留下几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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