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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南凭崖是很久的朋友了。”
春钗飞笑道,“我觉得和他打交道很安心。
而你吧……我不清楚,毕竟和你不熟。
做生意的,向来都是做生不如做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我相信你也熟知南凭崖的为人。”
尽管被春钗飞一口回绝了,但嵩斐梵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还相当的镇定,似乎这是他一早就料到了的,“南凭崖是你的朋友,但交情应该还不到位吧?”
“不到位?”
春钗飞觉得嵩斐梵的说法很有意思,便问,“依你说,怎么才算‘到位’?”
嵩斐梵似乎也习惯了赤身裸体地与春钗飞相对了,姿态不那么紧绷了,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才慢慢地说:“比如说,他和你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愿意为你承担法律或道德上的风险。
但我倒是可以的。”
这句话甚有意思,也是嵩斐梵讲话委婉。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南凭崖不会帮你做犯法事、缺德事,但是我可以!”
说实话,南凭崖这些年与春钗飞结交,确实也仅限于给春钗飞送钱、送客户的程度。
从某程度而言,就是普通的生意关系。
春钗飞这种开赌场的,可不是善类。
自然需要有人帮他做一些高风险的事情——这方面的事情,是无法指望南凭崖的。
春钗飞对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公子哥有点刮目相看了,抿嘴笑了笑:“他是一个草根上来的,尚且这么爱惜自己呢。
你这个大家大户的少爷,倒肯冒风险?”
“是啊,我从前也不曾想象过我会干这些事情。”
嵩斐梵叹了一口气,“但你应该知道我在赞斯比亚积累了一点经验。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的经验应该也能为你的赌场帮上忙。”
赌场嘛,从客户手里赢钱是正经事,而洗黑钱属于不正经。
这种不正经的生意却通常利润不菲。
春钗飞听说过嵩斐梵在非洲有做洗黑钱的事情,相信他积累了不少相关的人脉和经验。
说到底,南凭崖给春钗飞的帮助仅限于送点钱、带上了嵩峻宇这样的傻子来赌钱而已,但真正的大生意还是嵩斐梵所说的。
毕竟,犯法的事肯定比合法的事挣钱。
春钗飞似乎也有了一点儿兴趣,身体往前倾,手顺势攀到了嵩斐梵的肩膀上。
他上翘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浴池的水光,看起来亮晶晶的,散发着摄人的魅力。
而面对如此佳人的亲近,嵩斐梵的第一反应是身体后倾,背脊贴上了浴池的池壁,一阵恶寒随之爬上了脊椎。
春钗飞在这方面是十分敏感的,他眨了眨眼,略带失望地说:“我看你还挺俊朗的,身材也好……没想到……”
嵩斐梵为人圆滑、性格坚定,很少会感觉到尴尬,但这算是他少有的尴尬时刻,而且是非常非常尴尬的那种。
他甚至不知该说什么话。
如果只普通的一个oega亲近,他有许多应对的办法,然而对方偏偏是个拥有生杀大权的主儿,他可不敢随便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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