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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让他的情绪比平时更加不稳,心跳过快,头脑过热,肾上腺素的飙升让他扶着栏杆的指尖都在细微发颤。
他好像来晚了。
姜岁看见单手拿着酒往上走的孟从南时这么想。
他好像来得太晚太晚了。
姜岁一步又一步的,慢慢下着楼梯。
()他一步比一步更快的,朝着孟从南走去。
一个往上,一个向下。
姜岁一直以为孟从南是在上面的那个人,可现实跟他的想象又好像完全颠倒了一般。
他们即将在路中间相遇。
孟从南似乎在看着手机消息,注意到动静时,他抬起眼,跟人对视上的一瞬间微怔了一下。
姜岁好像等不及了一般,他几l步跑下来,冲了过去。
他们在楼梯中间,孟从南手上还提着酒,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但姜岁心里却没什么害怕,他知道孟从南不会往后倒,知道对方能反应得过来,然后接住他。
孟从南也如他所想,微微抬臂,空着的手撑住楼梯杆,冲力致使他往后轻微仰了下,随后又用提着酒的那只手结结实实地揽住了人,低声问,“跑什么?”
姜岁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
他就是突然想,就突然这么做了。
情绪本就是不可控的,
他说服自己,往前抱住了孟从南。
即使姜岁比孟从南站高了一阶,他也才跟人堪堪平视着,他把脑袋微微往人肩上沉,躲避什么一般,连呼吸都埋了进去,“想抱你一下。”
声音闷闷的,又带着温热的气息。
孟从南为了安全,空着的那只手依旧撑着栏杆,他另一只手又拿着酒瓶子,没有办法像过去一样揉捏他老婆的后颈,或者安抚般搭在人的后背上。
只能微侧过脸,用滚烫的气息和干燥的唇吻了吻姜岁的耳侧。
姜岁问他,“我身后是不是装着个镜头?”
孟从南,“是,在拍。”
姜岁声音更加闷了,“好烦呀。”
他语气又轻又低,“要是刚才你一走我就跟过来就好了。”
孟从南问,“跟着我做什么?”
姜岁又安静下来,好像喝醉了般,过了很久才说,“想跟你待在一起。”
声音小小的,“只有你。”
他几l乎用气音在问,“我们晚上一起睡觉吧?孟从南。”
他其实没有喝那么醉,
但意识又好像格外的不清醒。
孟从南嗓音有些低哑,“要做任务?”
姜岁语气轻轻的,说,“不是任务。”
人们好像都喜欢借酒醉的借口,去做很多平时不敢做,但醉了之后做了就不用说出任何解释的事。
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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