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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第一百零一章 好聚好散（第3页）

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该给母亲一个怎样的回答。

在余多多看来，他们之间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皇帝陛下的心意。

“或许吧，我希望他是。”

余多多脑袋低低垂下去，就连下颌与脖颈之间的弧度都透着几分坚韧，像微微春风里柔韧的柳枝。

“妈，你走的那天告诉我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像你一样从那滩泥淖中脱身，可后来我才发现，带我走出泥沼的，不是成长，而是楚尧哥哥。”

楚尧是一抹日光，强势照亮她的人生，让她从此不用在黑暗中瑀瑀独行。

而一直奔波在黑暗中的人，哪个会不喜欢亮光呢？

董丹华愣愣地看着余多多，心绪百转千回，个中滋味苦涩难言。

在她未曾参与女儿成长的年岁里，她的多多，俨然已经悄悄摸摸长大了，会爱恋一个人，会暗恋一个人。

若是他们一家好好的，不曾在时光中离散，她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是也有资格在阳光温软树影斑驳的午后，与女儿相对而坐，静静倾听女儿家的小心思，然后刮刮她秀气的小鼻子，嗔她一句，“知不知羞啊你！”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的多多会是什么反应呢？

大概会羞红一张小脸儿，软软地扑进她怀里撒娇吧！

她的女儿，小的时候本就是一个软萌爱撒娇的小姑娘啊！

董丹华陷入久远的尘封的回忆里。

多多……多多……

当初这个名字的本意，是希望她如珠如宝的女儿欢喜

多多，福乐多多。

想来也真是讽刺。

这些年来，她的女儿，该是最不欢喜最不快乐的小姑娘了。

董丹华声音几近哽咽，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跑出来，收不回去也止不住。

“多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余多多心里闷闷的。

这是她最近第几回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可是，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道歉了。

余多多抽出一张纸递给董丹华，其实没什么好抱歉的，不是么？

“妈，别哭了。

你是第一次做我的母亲，我也是头一遭给你当女儿，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那就相互见谅吧！”

都是第一次，谁又比谁经验老道呢？

余多多的安慰让董丹华更难过了。

她几乎是祈求着说出来的，“多多，你跟妈妈一起生活，好不好？我是真的想……”

余多多打断了董丹华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