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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跑向天台。
江昭旭看着祁郡飞奔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给林风发打了个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去你妈个大傻逼林风。”
林风:
祁郡一上天台就看见孟微穿了件校服站在寒风中,指尖夹了一根点燃的烟,另一只手抹着眼泪。
天色灰蒙蒙的,不见一丝光亮,刺骨的寒风扫荡着空旷的天台,栏杆处留着几只新鲜的烟头。
她叹了口气,朝孟微走去,把手里的外套丢给她,抢过她手里的烟含在嘴里抽了一口,朝她骂了句,“我看你没被气死,就冷死在天台”
听着祁郡骂她的话也没恼火,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他说要我跟他回h市里过年。”
祁郡一听就凑紧眉头,开口问:“他们今年又不带你回老家?”
孟微苦笑一声,“车票贵啊”
孟微爸爸算不上海城本地人,所以每年过年都得回老家过,但自从她弟弟出生后,就没再带过孟微回去,美名其曰说是看家,实际上就是不愿意付车票钱。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今年就这么硬着要把我带回去,还说要是我不跟他回h市,他就留在海城。”
祁郡知道她在说林风,心里也知道林风什么意思,这是最后一年了,要是他们俩还是这样不清不楚纠缠下去,高考一结束就得说拜拜。
祁郡知道孟微不可能不知道林风什么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他是想跟你把关系确定下来。”
孟微笑了一声,狠狠地吸了口烟,朝她开口:“六月份一过,他回h市当他的少爷,我连何去何从从都不知道。
我们之间差着的东西太多了,我没有你那么勇敢,林风也没有江昭旭那么坚定”
“不是他不坚定,是你不相信他”
,祁郡一语道破。
一听祁郡的话,孟微是彻底绷不住,眼泪也不管不顾任着流,声嘶力竭地大喊:“是,我就是不信,我谁都不信!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他现在要这样逼我?他明明知道我不愿意,他还要逼我!
我什么家庭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逃不出那堆烂泥。
可他不是,回了h市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从四年前他跟着林所长来到这里我就知道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是我自己当年犯贱赌气勾引了他,我已经知道我自己错了,可是他跟我说他放不下了。”
侧眼看祁郡,笑了一声,“你说他图我什么不好,却图我爱他。”
祁郡听着孟微的哭喊,心里就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伸手拨开糊在她脸上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微微,要是不信咱就不去了,你好好的就行。”
没关系,信与不信,爱与不爱都没关系,我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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