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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侗继续问:“几合可下?”
罗士信接着答:“眨眼之间。”
那种强大的自信在罗士信身上膨胀,黑夜间,恨透了王世充的脸在月色下棱角分明,杨侗想不信都不行,此刻在宫墙外伸出双手为其做出踏脚之处,在罗士信满脸惊讶的想要拒绝时,呵斥了一句:“少废话!”
罗士信不再多言,一脚踩在了杨侗手上,他双手叫力往上一送,这位少年将军单手挂住墙头,随后是双手,在一用力整个身躯就翻了过去,轻松无比。
杨侗在门外等着,甚至于罗士信跳入院内那一刻都没听见落地之声,就知道这件事要成了。
果然,片刻之后,房门声响,脚步声随之出现,一略带颤抖之声在小院门前传来:“臣,监门府将跋野,恭迎陛下!”
杨侗没动,他在仔细听,怕跋野耍幺蛾子,明面上是恭迎,实际上让手下人设置陷阱,你一露头便使刀剑控制住。
可惜,老杨太高估这个货了,硬是听了很久都没听见脚步声,反而又等来一句:“臣,监门府将跋野,恭迎陛下。”
之后,才走了出去,面带笑意的回了声:“爱卿平身。”
俩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样携手入院,在门口佽飞的惊讶目光中隐没身影,而跋野一直用另一只手握在腰间刀柄上,死死盯着小皇帝。
杨侗没在意,他知道罗士信必定控制了屋内的女人,已经四十岁的跋野有个孩子不容易,这要是动了眼前这位皇帝,日后还能不能再让其他女人怀孕可不好说了。
在院外兵士的注目下,俩人隐于院落之中,等进了屋内杨侗才发现跋野一直光着脚,而屋内的火炉旁,一个女人正捧着满是泥土的鞋在火炉旁一边烤火一边清理。
门是跋野自己关的,可能四十几岁的他也觉着这种事情磕碜,转回身来的一瞬间,就已经低下了头。
“跋野啊,长本事了。”
杨侗找了把椅子坐下,却看见了挂在旁边的铠甲:“穿着我大隋的甲胄、握着大隋的兵器、睡着大隋的先帝的侍妾、还要在西苑生孩子,却在朕最需要你的时候,临阵倒戈,投降了王世充!”
前几句,他轻声轻语,到了后面,已是牙关紧咬,字字都从嘴里横着往出蹦了。
跋野跪下了,不是臣服,而是罗士信抓着那个女人后颈的手更用力了,令其低声轻吟着。
“还请陛下怜悯她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放过这个女人,臣,愿意粉身碎骨。”
挺爷们,若不是看跋野有令人痛恨的过往,起码在这一刻杨侗觉着此人还算是瞧得过眼:“你都夜宿龙床了,还指望我饶了你的孩子?”
他慢慢探过身体,将手肘放置膝盖上,把上半身压低问道。
跋野没有慌张,起码这份气度对得起将军的身份:“那陛下为何还不动手?”
老杨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跋野的屈服,更多是破罐子破摔,冷哼一声:“罗将军。”
一声呼和,罗士信在袖口内拽出短刀,刀尖直抵那女人的小腹,惊得她胡乱挣扎。
为了让这个女人安静,罗士信用粗壮的手臂绕过其颈部,手掌捂住她的嘴,刀尖眨眼间陷入衣服,扎出凹坑……
“等一下!”
罗士信的所有动作跋野都在看着,杨侗则在盯着他,跋野的眼睛越睁越大,在刀尖深陷时,猛然间伸手往前探着喊出了这一句。
他舍不得,舍不得这未曾出世尚的孩子:“等一下……”
六个字间,前三个字气力士族,后三个字跋野额头见汗,气虚声低,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病相似:“陛下,你想要什么。”
“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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