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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今天天气不太好,风很冷,云层很厚,显得阴沉莫测。

池清霁外面披了件深灰色的针织外套,看起来就跟天上的乌云似的蓬蓬松松,却更显瘦削。

长发披散,从后颈分开垂在脸颊两侧,后脑每一根乌黑的发都透着一股疏离感。

两人一路无话,两手揣在衣兜里,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带着宋薄言转了两个弯,朝着门口正在给炉子加煤的中年男人笑道:&ldo;陈叔,得等多久啊?&rdo;

&ldo;十分钟吧,等碳烧起来,你先想想要吃什么!

&rdo;

&ldo;我要五个羊肉串一个烤茄子一个烤馒头,啊再来个豆角吧,谢谢陈叔。

&rdo;

她说完,往前赶了两步,就跟回到自己家了似的,熟练地从装蔬菜的塑料篮子底下抽出一张过了塑的菜单,扭头递给宋薄言:&ldo;要吃什么自己点。

&rdo;

宋薄言接过那薄薄一张菜单,站在店门口抬头看了一眼。

印着&lso;老陈烧烤&rso;四个字的招牌是打印的,就干巴巴一个平面,从下到上覆着一层油烟,暗黄颜色逐渐递减,形成一种老旧的渐变。

但是店面里的卫生倒是维持得还不错,墙上不见多少油黄色,地板桌面也都干净,就是两根白炽灯管只用电线悬着,颤颤巍巍地挂在天花板上,看着挺有危机感。

&ldo;我和她一样。

&rdo;

宋薄言放下菜单,进了门,就看池清霁在看手机,然后又仰起脖子朝外面喊:&ldo;陈叔我等下还要打包五十串羊肉三十串牛肉……&rdo;

她跟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大堆东西,报完起身去冰柜拿了两瓶水,在他面前放了一瓶之后又开始拿起手机玩,语气漫不经心:&ldo;你是学成归国,来麓城工作?&rdo;

宋薄言嗯了一声:&ldo;刚进研究所。

&rdo;

&ldo;是吗,挺好的。

&rdo;池清霁点点头:&ldo;那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rdo;

跟职业规划可以写五百页,页页不一样的池清霁不同,宋薄言小时候的目标就很明确。

从专业到方向,清晰得和同龄人相比,就像是一块块的玻璃,别人都还在覆满了水雾,朦朦胧胧的年纪,他已经从中间抹开了一块儿清晰而锐利的形状。

&ldo;你呢,&rdo;

宋薄言开口,想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直直地看向池清霁双眼。

&ldo;什么时候……&rdo;

&ldo;那就别再来了吧。

&rdo;

但池清霁却并不接他的视线。

她依旧低着头,目光牢牢地粘黏在手机屏幕上,就连用来打断他的话,语气听起来都不那么走心:

&ldo;既然好不容易学成归国,就专心搞科研挺好的。

&rd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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