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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那怕他自己都不晓得，亦不敢去深究，无论是腰间系着的狐尾，抑或是太晨宫角落那几株不为人知，却已发了芽的凤羽花苗，都说明着他心里从来都有着她的位置。

凤九在玄冰石室内，借着里边的万年玄玉，和满室缭绕的沉静仙泽，和先前东华一己之力替她细细养护着，不出三日，身上的伤便已近数痊愈。

身子好全了却也待的无聊，她实在忍不住，推开石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出，未时的太晨宫半点声响也无。

一回身，石室外一片淡紫的佛铃花海摇曳，颇有繁花如梦的意境。

&ldo;从前只知帝君喜欢这佛铃花，在宫中这丛花也是日日见到的，不想此处之下竟然藏匿着这样一个闭关疗伤的好地方。

&rdo;

仍兀自赞叹着太晨宫的秘境，忽听司命的声音说道：&ldo;小殿下，怎么出来了？&rdo;凤九见到司命心中一喜：&ldo;司命，帝君他在何处？&rdo;

&ldo;帝君他……&rdo;司命有些迟疑，不知是否该如实相告东华的情况。

&ldo;帝君他如何了？你倒是快说呀！

&rdo;

&ldo;你同司命问本君，可是有甚么事？&rdo;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东华负手缓步而来，双眉似挑非挑、薄唇似笑非笑地望着凤九。

司命见东华脸色有些苍白，内息不稳，正欲开口，却见东华一眼向自己瞟过，他只得双手一揖说：&ldo;二位慢聊，小仙告退。

&rdo;

眼前紫衣白发的帝君朝自己步步走近，凤九一阵心慌，一晃眼，东华的脸正对着她，墨色星眸直勾勾的彷佛看入了她心底，呼吸相闻。

凤九脸上不禁一红，慌乱中双手不由自主地一抬，遮住了东华一张英气逼人的清俊面孔，可当手一抬起，心中一阵后悔：&ldo;凤九啊凤九你到底在做甚么……干甚么要遮住帝君的脸……&rdo;

东华轻轻一笑，移开她的手，半是戏谑的说：&ldo;我的脸很可怕么？&rdo;

&ldo;不，不是的，帝君的脸一直都、都很好看的……&rdo;

&ldo;是吗？那你如此慌张却是为何？&rdo;&ldo;因为帝君你离、离的太、太近了，我有点、有点……&rdo;凤九脸上那抹晕红一路烧到耳根子，无论如何&ldo;害羞&rdo;二字是怎么多说不出口的，素日里维持着女帝的端庄，每每在这个男人面前，全数崩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结结巴巴老半天。

东华敛了神色说：&ldo;你找我，所为何事？本君看你的伤倒是复原得很好，这玄玉自极北雪峰取来，想来确是有效。

&rdo;

&ldo;托帝君的福，凤九已然痊愈。

可帝君此番替我受了三道天雷……&rdo;凤九微微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启齿。

东华闻言，只应了声：&ldo;如何？&rdo;

她咬了咬牙，说道：&ldo;三万年前，凤九本就同帝君亏欠许多，情债纠葛，如今又在新添一笔，着实不知何以为报。

&rdo;凤九低下头去，静静垂手说道。

其实她心里很是忐忑，生怕东华开口便拂了她心意，却不料东华略有磁性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ldo;我同你的账，从来也没理清过。

凤九，你报的这恩，何时才是个头？&rdo;

凤九一楞，&ldo;可是、这飞升之劫并非等闲……&rdo;

正自踌躇，东华别过头去，遥望天边，声音有些飘渺：&ldo;你若真想报恩，本君也拦不住，你说要如何报便报吧！

&rdo;

听闻此言，凤九一时有些懵然，呆呆地回答：&ldo;可凤九并不知道该当如何报。

&rdo;

东华若有所思，良久，轻轻地道：&ldo;本君记得你的手艺甚是出色，不如便留在我宫中，坐上几年的厨娘，权当了却你一腔心思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