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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月难以判断。
“对了,”
程榆礼忽的想起什么,拉开前面茶几的抽屉,取出一个玉镯递给她,“这给你,从朋友那儿拿的。”
秦见月接过去,好奇把玩,并问道:“这个多少钱?”
他说:“没多少钱,八九万吧。”
……没多少钱,她一年工资罢了。
秦见月拿着手镯端详一番,她慢吞吞坐直了身子,只捏着它,也没敢戴上。
看着他,煞是认真地审问他:“程榆礼,你都这么有钱了,你以后可以养我吗?”
他轻笑着:“怎么着,一个手镯就让你消极怠工了?”
程榆礼捏着她的手,替她将玉镯戴上。
秦见月纤细的五指被搁在他的掌心,他仔细观赏,剔透的镯子在她细巧白嫩的手腕上,两方高雅,很是相衬。
他满意地挑了挑眉。
“所以会吗?”
秦见月又问一遍。
程榆礼抬眸看着她的眼,颇为诚恳地说道:“我可以养你,但我不希望你被我养着。”
她鼓鼓嘴巴,“哦”
了一声,假意失望地说:“听起来有点小气呢。”
他说:“我想的是,你应该在你热爱的事业上走下去,我奶奶有句口头禅: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当然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你发光。
“从前就听人说,十年能出一个状元,但十年成不了一个角儿。
如果婚姻让人的初心变质,荒废掉你的十年功,那我们结婚的意义何在?”
程榆礼看着她,讲话语速还是那样的慢条斯理。
就连大道理都能让他讲出几分儒雅的味道:“被养着这样的说法,听起来很不人道主义,我不应该成为‘摧毁’你的人。”
秦见月讪讪说:“也没有到摧毁那么严重吧。”
他说:“如果我真的抹杀掉你的价值,在我看来同等严重。”
眼里有一点点热气,她敛了眸,又小心地问:“那……假如某一天,我不想再唱戏了呢?”
程榆礼淡淡一笑:“你不会的。”
他用笃定的语气中断她的一切假设。
秦见月再没有话说,哑然扭头到一边,看电影去。
有时自己都忘了,她那不起眼的英雄梦想,也该被成全。
他怎么会这样懂呢?犯规的动人。
-
无聊的文艺片,看得人直打盹,总算熬到了片尾,秦见月迫不及待往卧室跑:“终于结束了,我要去看流星雨。”
眼看就要到点,她坐在卧室一整面墙的玻璃窗前,过瘾地望着外面的青山。
在夜幕之下,呆呆静坐等候。
心里乍现一大堆愿望,回头去想又觉得统统无趣,再挨个筛选,挑挑拣拣还是没想到什么合适的。
这心理斗争做得她都快急眼了。
很久之后,程榆礼进门,带来一股烟草气味:“就打算在那儿坐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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