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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按数目赔,半块算一块,二一添作五……”
萧朔抬眸:“你后来是如何出去的?”
“后来端王叔教了我飞虎爪啊。”
云琅道:“军中攻城,谁从城下挖洞?都是以飞虎勾住城头,翻上去的。”
“起初是跟着朔方军连胜大哥他们练,步骤繁琐些,容易被察觉。
后来我轻功练得差不多,不用飞虎爪也行,便不谋划地下,改飞出去了……”
云琅说到一半,忽然醒悟,愕然勒马:“这主意是你给王叔出的?!”
“那时京城内外的戎狄探子尽数剿清,京郊已没了风险。”
萧朔淡淡望了他一眼:“长辈们约好了一齐瞒着你,是想看你憋得转圈。”
云琅今日才知真相,痛心疾首,攥着缰绳停在原地。
“你若早来找我。”
萧朔道,“早就能出城。”
“话是这么说……”
云琅心情有些复杂,讷讷道:“还不是你老管着我,把我管怕了?这种事哪敢同你说,你也少来同我翻旧账――”
云琅话说到一半,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回过神:“不对,你今日忽然翻这个旧账干什么?”
萧朔叫他问住,抿起唇角握了缰绳,扫他一眼。
“说话啊。”
云琅轻磕马腹,叫白马追上去,看着耳根莫名泛红的萧小王爷:“当了我帐前先锋官,知道我一定不会抛下你自己跑去北疆了,陈年旧醋总算放心开坛了?”
“云琅!”
萧朔听见他“陈年旧醋”
四个字,热意轰的一声冲上来:“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不过是约着景王一起去挖个墙,还是他动手我站着,他挖错我看着,就值得你记这么久。”
云琅摇头感叹:“位置都记准了,字字句句记着,只等翻出来同我算账……”
云琅压着嘴角笑意,追他不放:“小王爷,谁欺人太甚?”
萧朔说不出话,避开云琅视线。
云琅扯了下缰绳,白马通晓人意,随牵引去有意轻撞黑马肩胛:“去不去挖墙?明晚三更,宜秋门见。”
萧朔咬牙:“云琅,你不要――”
话音未落,已不自控地往边上让了让。
黑马生性温驯,被撞了也不计较,给横行霸道的白马让出地方,又亲昵地叨了一口白马银缎子似的鬃毛。
云琅大奇:“你这两匹马一起养的?好乖,物似主人形……”
萧朔忍无可忍闭牢了嘴,耳畔滚热,打马便走。
黑马尚有些犹豫,频频回头,叫主人再三催促,只得四蹄生风,向前飙射出去。
云琅满心畅快,扬了声净鞭,风驰电掣赶上去。
两匹马都是萧朔千挑万选亲自养的,矫健神骏,飞掠生风,踏着青石街道清脆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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