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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行挑了挑眉:“还不过来?”
云泽大囧。
他不会武功去不了钟行那边。
两家之间隔的并非一堵墙,而是两堵墙,云泽现在就在自家院墙上,瑞郡王府的院墙和云府的院墙之间有三尺宽,墙上还有积雪,云泽怕自己掉进墙壁缝隙之间。
如果真的掉进去让人来救……那就太太太丢脸了。
云泽能下来,肯定是从自家这边下来。
云泽道:“郡王,我不会武功,还是从正门进来吧。”
钟行看到云泽的身影消失,片刻后府中下人来报,说有名云公子求见自己。
云泽被下人带进来了,钟行长身玉立,外面虽然冰天雪地,他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玄色衣袍。
他看向云泽。
因为刚刚爬墙,云泽身上衣袍被雪洇湿了些许,围着的银青披风也歪了,披风似乎有些不太合身,比云泽的身量短了很多。
衣物朴素,然而掩不住云泽容色。
云泽拱手笑道:“方才听见笛音,便想看看是谁吹奏出这般美妙的乐曲,爬上墙头才知道是瑞郡王,不慎惊扰郡王,还请恕罪。”
钟行道:“外面太冷,我们进屋讲话。”
云泽看了钟行穿着单薄神色如常,想来是不怕冷的。
又听闻瑞郡王在寥州长大,寥州一年有半年都在冰天雪地中,若有武功内力傍身,自然不会畏寒。
对方大概是顾及自己寒冷。
云泽跟随钟行进去,丫鬟伺候云泽脱下披风,室内温暖如春,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卧花图,四处布置的颜色均为绮艳丽色,明媚却不俗气,香炉里不知道熏得是什么香,闻起来清新脱俗,似乎带着梨子的香气。
早听说瑞郡王是个风流人物,看家中布置也能看出一二。
钟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这室内一切确实是出于钟劭的喜好而布置,钟行并不喜欢这种糜艳之风。
墙上这幅画着实碍眼,昨天刚搬进来,钟行完全没有注意到客厅居然会挂这种画,钟劭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胆子真不小。
桌上有瓜果,钟行随手拿了一个橘子:“云公子也喜欢吹笛?”
云泽并不会吹笛子吹箫之类的,他只会弹琴,而且弹得很一般,毕竟才学了几个月。
“郡王喊我的名字就好,不必以公子相称,”
云泽道,“我只会听,并不会吹奏。”
之前云泽试过吹笛子……然后他就发现,他根本吹不响,吹出来的不成曲调,只有呼呼的声音。
“应该没有取字,可有乳名?”
云泽小时候就长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懵懵懂懂格外乖巧,家里人就喊他“小乖”
,一直喊到云泽十五岁,这个算是云泽的乳名了。
但是,云泽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人知道自己曾经叫“小乖”
。
云泽笑着摇头:“没有。”
钟行将橘子上白色丝络都剥得干干净净,之后将橘子递给云泽:“给。”
云泽没想到橘子是给自己剥的。
云泽妈妈对外是不苟言笑的女强人,实际上特别喜欢小孩子,她四十多岁生下孩子很不容易,所以很宠溺云泽,云泽七八岁的时候还被妈妈喂饭,云泽爸爸如果想批评云泽娇气,往往会被妈妈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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