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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要是受委屈了就回来。
咱们不缺男人。
哪个当妈的不担心闺女过得不好,你说说看。”
秦见月用力地点着头。
哭了一会儿,有点头晕。
秦见月抱着西瓜回房间,坐在床沿把这个瓜啃得很枯燥干巴。
接到程榆礼的电话,自从和他在一起,他几乎一有时间就会联络她。
秦见月也没有什么和男性的交往经验,她暗自想,他应该算是个称职的男友吧。
他大概工作一整天,声音疲乏沙哑,听见秦见月咀嚼的声音,便开口问她:“吃什么呢?”
“西瓜。”
程榆礼一贯慵懒的语调:“给我说馋了,有时间我也要去蹭两口。”
“西瓜哪里没有,还要来我家蹭呢。”
他笑了笑:“我猜你嘴里的比较甜。”
她脸红着,把瓜推到旁边桌上,嗔他:“哪来的流氓。”
程榆礼细细一听,发觉她声音囔囔的。
声线柔下来一截:“怎么又哭了?想我想的?”
她说不是。
半晌,两人都没讲话。
程榆礼正经问了句:“见月,我是不是给你压力了?”
他问到点子上,秦见月淡淡地“嗯”
了一声。
而后,程榆礼慢悠悠开口:“说两句,我不算是个很有阅历的人,暂且可以凭我有限的人生经验给你一点建议,不管是在哪一类事情上,人经常会面临很多难题,这种时候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当机立断,你反复地犹豫,优柔寡断,不仅容易导致精神疲劳,影响办事效率,而且也可能会错失正确合适的机会。”
她听得混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乱讲套路她,只下意识跟着点点头。
他看不到,声音沉沉问她:“在听么?”
秦见月说:“听着呢。”
他略一沉吟:“问你个问题,不要考虑超过三秒,你回答我。”
“……好。”
“想不想嫁给我?”
不超过三秒,她说:“想。”
“嗯。”
少顷,程榆礼淡淡说:“明天见。”
-
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适宜出门。
程榆礼向单位请了下午的假去了一趟民政局。
没排太久队,两人就从里面出来了,秦见月握着新鲜的结婚证,四四方方的小本子被她攥在手里,努力地从这样凌厉的触感中找寻一点真实。
程榆礼那一本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他手插在裤兜里,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烟盒,指着旁边说:“去那边抽根烟,你去车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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